秦时凛的声音很快冒出来，连同秦武的话一字不漏，秦萧雨的也有。
两人安静听完，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秦家真疯。
不管是秦时凛还是秦萧雨，都疯的不行。
“一条人命枉死在他们手上，就为了试探和将你从警局赶出来。”凌晏舟闭了闭眼，身体因为愤怒而克制不住颤抖，“他们怎么敢的！”
爸爸当初也是因为风头太盛，被楚家用极端手段夺走公司。
理由说起来可悲又可笑。
凌家不是什么豪门，爸爸白手起家，在楚家那种累积了三代财富的家族面前，卑贱如蝼蚁。
碾死也就碾死了。
“证据已经交给陆慎，明天韩延钊的案子开庭，秦家是不是还能干预，看庭审就知道。”黎苏拿了一块饼干丢进嘴里，没滋没味的吃起来。
像是想到什么，她脸色变了变，重听刚才的录音。
刚才只顾听小七说的事，以及后来这几天的录音，那天之前的录音没听。
“想到什么了？”凌晏舟见她变脸，瞬间紧张起来。
“几天前，秦时凛跟秦萧雨说要给我个教训，我感觉他们的目的，不止是嫌贫爱富的热搜。”黎苏打开监控秦萧雨的程序，黛眉不自觉蹙起。
毫无反应？
“秦萧雨换了手机，她的新手机号，不是用她的证件办的，暂时没法监控。”黎苏的脸色转瞬冷了下去，“我给晓晓姐打电话，南烟姐姐身边有保镖。”
她们身上都有保命的电子表，应该不会出事。
“我联系梁南烟。”凌晏舟拍拍她的肩膀，拿出手机给梁南烟打过去。
小姑娘多年来就这么两个朋友，他能理解她的担忧。
黎苏的电话打通，莫晓枫咋咋呼呼的声音灌进耳内，“柒柒宝贝是不是想我了，我也好想你。我明天早上到帝都，中午见一面给你带礼物。”
“你注意安全，我怕有人对你不利，手表不要摘，我随时看你的定位。”她长话短说，语气严肃，“我跟秦家杠上了，秦家可能会针对你。”
“妹妹你牛逼！”莫晓枫惊得拔高声调，“他们家在政界的人脉特别多，你万事小心。”
“我没事，主要是你和南烟姐姐。”黎苏放松下来，眉眼弯起浅浅的弧度，语气轻快，“保重自己，明天见，我还等着你带我玩呢。”
“妹妹，咱不提这茬了啊，乖。”莫晓枫的声音明显哆嗦了下，“帮我跟你老公说声谢谢，回去请你吃饭。”
黎苏哦了声，结束通话时，冷不丁想起球球查到的资料，转头跟同样结束通话的凌晏舟说，“刚才的担心情绪很强烈，我控制住了，但是想跟晓晓姐说，让她不要告白。”
晓晓姐目前是恋爱脑中期，应该还有救？
要不是这通电话，她差点忘了这件事。
“告诉她你查到的资料，怎么决定，她不说你就不问。”凌晏舟揉揉她的脑袋，低低地笑，“维护朋友，也要适当保留一定的边界感。”
“什么是边界感？”黎苏抓住他的手，好奇打听，“晓晓姐是朋友，为什么要有边界感。”
“边界感是指，对界限的判定或重视程度。”凌晏舟笑了声，看到车子在缓缓移动，语气不自觉轻松了几分，“朋友的界限，可以帮助、陪伴、提醒，不能过多干涉甚至替对方做决定。”
黎苏听懂了，想要告诉他自己不属于这个时空的话，到了嘴边又吞回去，胸口又开始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