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苏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被卖，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拿回手机看到凌晏舟发来消息，眉梢眼角都染上轻快的笑意。
她给秦萧雨准备的热搜，引发的舆论比想象中要大。
当初楚家挂在热搜上，纵岳的股票一天蒸发十几亿，赢世只损失了几亿，有点不够看。
反正积少成多，楚家体验过的痛，秦家也要体验一次。
崽崽的技术，谁来抢谁倒霉。
她扬了扬眉，笑着回了一条语音消息给凌晏舟，“时间还早，我去一下隔壁，晚点直接去公司找你吃晚饭。”
“晚上吃口水鸡、狮子头、红烧乳鸽可以吗？”凌晏舟秒回。
黎苏吞了下口水，拿出背包里的零食打开，笑盈盈回复过去，“可以，我一会跟黎阳还有爸妈视频，跟他们说晚上不回去吃饭。”
黎阳和爸妈只能吃营养餐，他们不回去正好不为难厨师阿姨。
“行，到了直接上来。”凌晏舟的嗓音里裹着笑。
黎苏愉悦收起手机跟着同学一道下楼，耳边传来低低的惊呼，“听说楼下有个大帅比，超帅的那种。”
“我看到照片了，跟凌云科技的凌总长得不相上下，不知道是谁的男朋友。”
“他穿着白衬衫的样子，是我的梦中情人没错了。”
“以前觉得校草很帅，见过凌总和这位，总算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
“不能每个都很帅吗，干嘛贬低别人。”
黎苏在争执和各种夸赞中下到一楼，抬眼就看到秦时凛，懒懒散散地打着一把黑伞，站在楼前的树下。
天色昏暗，他伫立其中，亮眼的好似水墨丹青中，让人简直难忘的一抹雪色。
跟在黎苏身后的几个女生，不由自主地停下来，痴痴欣赏。
“黎同学你好，我是秦时凛。”秦时凛握着黑伞不疾不徐上前，唇角弯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感谢你救了我一命，我准备了些谢礼，不知你是否喜欢。”
“下次碰瓷，记得选好撞车的角度。”黎苏越过他，径自走人。
幸好没信小七的分析。
他倒是聪明，知道自己跟凌晏舟结婚，故意碰瓷接近自己。
“黎同学误会了，我没有碰瓷。”秦时凛追上去，语气焦急，“我当时真的发病了，要不是你及时拨打求救电话，我可能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黎苏脚步不停，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精致绝美的小脸挂上薄薄的寒霜。
他太讨厌了。
“黎同学。”秦时凛冲到黎苏面前，装出一脸可怜的样子，哑声解释，“我是诚心诚意来感谢你，没有别的意思。”
“这位先生，骚扰跟踪警务人员属于袭警，你想进去冷静的话，我不介意。”黎苏微微仰起头，面沉似水，“让开。”
秦时凛哽了下，想到她的身份，暗自磨牙。
忘了她还有个警局顾问的身份，并且是正式编制！
黎苏撇撇嘴，到停车场附近等小七自己开出来，若无其事上车。
她很确定没被人跟踪，秦时凛会找到财大来，还出现在考场楼下，多半是有人出卖了她的行踪。
打开储物箱拿出一包辣条撕开，她连着吃了几根压住火气，拿起笔记本电脑，往秦时凛的手机里安装监控程序。
两分钟后，谢蔓莹和他的对话记录，出现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