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光明正大的建立,开动一下你的脑筋。”
声音再次传来下一刻,赫利俄斯的身前浮现出了一个红褐色的光点。随即光点扩大,变成了一个漩涡。
“毕竟一个神如果现在很愚蠢,那大概在过去和未来他都会一以贯之。他们中少有能汲取经验的人,哪怕过去再多时间,好像依然没什么变化。”
在木屋前有一张石桌,几把椅子,还有一座用木栅栏围起的小小花圃。
猛然回头,然而赫利俄斯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幻觉,刚刚确实有人在跟他说话。
空间一阵攒动,随即金光闪现。下一刻,赫利俄斯有些狼狈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
“呼——看来我的猜想应验了。”
在他身后,潘多拉抱着陪伴了自己很多年的魔罐,目送他的背影远去。
穿过温暖与寒风的分界,后觉者看了日落的方向。现在那座金车上坐着的并不是赫利俄斯,而是需要倾尽全力来驾驭神车的阿波罗。
厄庇墨透斯在此止步了,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轻轻挥手示意。
“不知道,”不出所料,伊阿珀托斯如此回应道:“如果你对他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在附近多留一会。”
“在这处山谷附近,我倒是看到了几个有点特殊的人类族群。他们用野兽的血肉去祭祀神灵——一些我没听说过的神,并宣称‘万物有灵’。”
于是怨气开始堆砌,对灾难的诅咒开始蔓延……在面对危机的时候,人们总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而很巧的是,他们刚好有一个发泄的对象。
“不管你找我要做什么,先过来吧。还有你在深渊里遇到了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他们称她为‘魔女’,意为像魔怪那样拥有非凡的力量,会给人类带来灾难的女人。但潘多拉很清楚,摒除身上那些连自己都无法主动引动的诸神赐福以外,她就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类,甚至还打不过那个武艺超凡的年轻人。
“但你是人,你没有与生俱来的神职,自然也不会被它所影响。你又不像其他凡人一样,只有几十年的生命。所以伱大可不必摆出这样一副姿态来——你这一路上的变化,我都看在眼中。”
“你还在想之前遇到的那些人?”
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微不可查,潘多拉似乎又想起了那一天。
没有回应,但跟在男人的身后,潘多拉的脸色平静了下来。
“我记得……您曾经也做过一个预言,看到了太阳坠落东海的景象?”
一切都显得很有田园气息,哪怕是那个唯一坐在那里的中年人也是这样。
“何必欺骗自己呢……你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然后……那些缭绕在你身周,却又不能被你吸收的信仰就会越来越多,让你日夜不能安息。”
木杖戳在地面上,对厄庇墨透斯而言,他虽然不需要用它确定雪地下的道路是否平缓,但他还是像需要那样去使用它。
伊阿珀托斯,泰坦神灵中存在感最低的几个之一。他给世人留下最深的印象,大概就是生育了普罗米修斯兄弟几人。
大陆北方,一处无名山谷外的小道上。
“我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
“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我怎么感觉照这样下去,这个深渊里的神会比外界的还多,这真的合理吗?”
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还用那仇恨的眼神看着潘多拉的方向。
很简单的道理,漫长的时间能够抹平一切。对神而言短暂的光阴,对她已经足够漫长了。相比起人类的误解,真正让她念念不忘的反而是那个队长无惧死亡的英勇。
“不管是什么都好,父亲,我只是比较好奇……”
如果这样的她也能引来这场波及世界的风雪,那才真的听起来像是一个笑话。
“是我。”
在看到自己的手下们被厄庇墨透斯一个个轻易杀死后,那个年轻的卫队长丝毫没有恐惧之意。他依旧向面前的存在发起了冲锋,然后被身前男人木杖钉在了地上。
微微抬头,伊阿珀托斯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大概不能,这就是我的答案。”
那当然不是农业女神,毕竟在人类眼中,德墨忒尔反而是唯一愿意亲自帮助他们的神明。在人类的历史上,本来就存在一個让举足轻重的存在,她给人间带来了灾难,覆灭了人类的一个纪元。
“我什么也没有做过,这场天灾与我无关,可是为什么……”
不知道身后的女人在想些什么,厄庇墨透斯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