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上总是会比较自私的,除非她真的不爱江岸,才能做到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介怀。
看着在草坪上踢球的陆倾,芩书闲不禁感慨:“一眨眼阿倾都长这么大了,我见他那会还是个小孩呢!”
“人家孩子越长大越听话,我家这是反着来,越大越让人头疼糟心。”
说来也怪。
陆倾小时斯斯文文,很文静的男孩子,长大了就开始叛逆。
平时跟陆淮南说话,三两句不对头就开始顶撞。
全家人,也就只能听几句阮绵的说教。
比起江闵闲来说,两个人的性格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江闵闲就是那种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乖巧听话,头脑灵活,还特别的有礼貌教养。
芩书闲:“听说黎近最近又出国了?”
阮绵:“可不是嘛,人家现在两口子自己创业做得风生水起。”
黎近跟陈堇阳的事,早些年她有所耳闻,还是江岸说起的。
说是陈家这边一直恨不待见黎家。
导致两人分散好多年,后来复合孩子都好大了。
芩书闲对于别人家的事,她是极少打听的。
也是陈堇阳跟江岸生意往来多,两边人又经常时不时的走动,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熟络了些。
江闵闲在草坪上玩,摔了一跤,屁颠屁颠儿跑到她跟前来:“妈妈,手出血了。”
阮绵是医生,一看:“过来,阿姨给你擦点药。”
看着她随时揣出药膏,芩书闲都惊了:“你还随身带这东西?”
阮绵嘴角勾起微笑,语气是颇为的无奈:“没办法,我家那孩子皮实得很,不随身带着,伤着哪里你一时半会都没法给他解决。”
“还是你心细。”
杭南的冬天很是冷,几人在后院聊了没一会就打算进屋里去。
男人们也恰好谈完生意,从楼上下来。
丁原东主张去丁家园林观赏。
考虑到家里还有事,陆淮南跟阮绵委婉的拒绝,连夜赶回燕州。
至打陆家话事人是陆淮南后,陆显就很少再带着阮渺回燕州,一直定居在外地。
他们给的那笔钱也足够一家三口过上不错的生活。
车开到陆家大门前,阮绵抬眸看到门口站着个人。
是陆显。
他站在门边抽烟,眼底是一片沉重的难色,漆黑的夜色打在他身上,令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莫名的憔悴跟伤痛感,阮绵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睁着眼看了好一会。
她确定就是陆显。
与此同时,陆淮南也看到了。
他低声问她:“要现在下车吗?”
“他怎么会突然回来?”
阮绵不答反问。
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陆显这次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向来她的第六感就很准。
陆淮南深吸口气,眼底浮现一层淡淡的压抑,他提声开口:“阮渺去年抑郁症再次发作,带着孩子从十楼跳下来……”
阮绵只觉得自己牙齿在打颤,她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