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老公王冬杰。”曾微还刻意提一嘴:“他人也是燕州的,早些年在燕州做生意,这两年才搬来海港这边。”
话里有话,一屋子都是千年老狐狸,论谁都听得出是在攀关系,套近乎。
江岸低垂着眉眼,没作声。
芩书闲:“是吗?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曾薇:“三年前。”
看得出来男人比她大很多,即便是曾薇那么不注重保养,脸明显有垮掉的痕迹,但男人跟她站一块还是很显年龄感,估计都是二婚跟的曾微。
怕是生意搬来海港,也是为了她做的。
覃双双在角落里白眼儿都快翻烂了。
中途把芩书闲拉去厕所。
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刚才是真没看到,还是装没看到。”
芩书闲拧开水龙头,把手淋了一遍,慢条斯理的关上,抽纸擦干净。
看她这动作,覃双双更气了,心窝子都是火在往上窜:“你还有心思在这洗手?”
“那我需要看什么,或者说干什么?”
芩书闲表现得很镇定。
“曾薇那话多茶,你是真听不出来?”
“听出来了。”
哪怕是曾薇真扑到江岸怀里去,她都信他不会碰一下,江岸给她的安全感,比她自己给的都要多,真要是他有心玩花样,那也不会是找曾薇这种有夫之妇。
覃双双掏出支烟,衔在嘴上。
嘀嘀咕咕的道:“只能说你想得开,要是我男人敢有女人这么绿茶,我马上过去撕烂她的……”
“撕烂谁的嘴啊?”
话卡在一半,覃双双跟芩书闲同时望过去。
只见曾薇就站在门口,她满脸透红,大抵是喝多酒的缘故,漆黑的瞳孔里张扬又放肆。
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一圈后,顿在覃双双夹烟的手指处。
曾薇稍稍抬起下下巴,说:“还有吗?介不介意给我一支?”
“没了。”
覃双双很不待见,连脸都往一边撇。
曾薇径直走上前,从她手里夺走那只烟。
“你他妈干嘛?”
覃双双就差打人,双眼赤红的瞪老大,芩书闲抓住她胳膊,将人往回拽:“双双,算了。”
曾薇嘴里狠吸一口,挑起眉梢看两人:“你性子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一点就着,当年的事还没长记性?”
覃双双眼皮都在跳,牙根磨得咯吱作响。
她大学期间就跟曾薇积怨颇深,只是碍于同学之间的关系,谁都没好掐破,说白了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覃双双自己也知道,她能恨曾薇,但不能站在阳光底下恨。
只能暗戳戳的。
芩书闲冷静得多:“曾薇,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同学聚会。
眼下看来没那么简单。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曾薇要做点什么。
曾薇吸口烟,把眼圈吐出,烟雾在她面前笼得面目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