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恨透了他刚才那么做,破坏他好事。
又或者是想着什么法子,下次整他。
这样的把戏,芩书闲在网上见过太多。
她不怕,只要他敢,她都接招。
她脚早好完了,走起路来很利索。
芩书闲走出去一段路,又回头,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叠钱,里边没有两千,但细数有个一千四五的样子,这些钱还是当时覃双双取来塞她包里,让她帮忙拿着的。
这下派上用场。
她把钱丢给宋凯泽:“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跟我说真话,这些钱你拿着。”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比较敏感好胜心强。
有些话,可能他也是一气之下说的。
芩书闲就怕是宋凯泽真需要这笔钱救急,就怕万一,所以她还是选择善良信任了一次。
她丢完直接离开。
至于后边宋凯泽接没接,那是他的事。
这顿饭吃完,照常是覃衍送她回学校宿舍。
潭慈的事情已经落定了,并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发酵之后,开始渐渐走下坡路。
其实芩书闲看得懂局势的。
是江岸一直找别的新闻压这件事,不可能一时之间屡屡爆出各种明星大咖的新闻,除非是他在背后当推手,况且那些爆出料的明星都是星娱旗下的。
可想而知。
连覃衍都说:“江岸确实做得挺够意思的。”
等于是他牺牲自己很多的利益,力挽狂澜。
事件太大,江岸也没法全部拦下,只能靠着这种剑走偏锋的路子。
……
晃眼就是十月份,燕州开始天气转到很冷,下起大雪。
这是芩书闲离开燕州的第五个月。
江岸每个月都会去潭慈的墓前扫扫,放点花,在她墓前唠唠嗑,说起芩书闲时,总是心如刀绞。
沈家被查,沈叙牵连到盛万松的事,被判刑入了狱。
沈父沈母都来求过他,江岸也无可奈何。
沈叙做的那些事太过火,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办法保得住。
他前后去看过两次人,沈叙都不愿意跟他见面。
不光是他,连乔南笙,沈家父母他都不肯见,像是打算把自己彻底关在那个笼子里,这辈子都不再出来抛头露面,那里是他唯一能觉得静心的地方。
有的时候,江岸总觉得,自己好像习惯了不停找芩书闲的生活。
有时候,他又格外的躁动。
每每产生负面情绪,江岸都会找陆淮南去酒吧大喝一场。
醉到死,人就会什么都不惦念了。
阮绵说过,芩书闲自己想明白了,她是会回来的。
可潭慈的事早过去那么久的风头,她一直没个踪迹。
时常,江岸在想,是不是她在别处认识了比他更好的人,还是她已经跟人结婚组成了新的家庭,所以才迟迟都不愿意来他面前见一见。
但足够清醒的时候。
他又告诉自己绝对不可能。
芩书闲不是那种女人。
布丁在十月底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也没什么提前征兆,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