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这样一来,江岸跟她性子形成明显的对比,江岸还被叶慧琳跟江南嫌弃聒噪了。
等到老宅,芩书闲先进屋。
秦惜文在后边陪同叶慧琳取东西,秦惜文无意的问一句:“舅妈,你说如果嫁给哥的不是书闲姐,而是阮绵姐,现在咱们一家会是怎样?”
这个问题,很久以前她就想过。
江岸跟阮绵是真的没缘分,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以前的叶慧琳也不是这个性子,同样的时间,她也许都不会喜欢芩书闲。
人就是这样,出现的时间至关重要。
哪怕只是一天,多一秒。
她们要走的路都是不同的。
“要是那时候她跟阿岸真的能熬过江家的考验,又或者说是他们自己之间的感情考验,其实最后是书闲嫁给阿岸,还是阮绵嫁给阿岸,都是一样。”
叶慧琳的话说得很明白。
之所以他们没有最终走到一起,无非就是不够爱。
喜欢有,爱也有,但是那不足够撑得起他们需要经历的风波现实。
这样的两个人,即便是在一起后,一段短暂的时间过去,还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开。
芩书闲像阮绵,可她终究不是。
换句话说,芩书闲可以全心全意扑在江岸身上,阮绵不行。
江岸可以为芩书闲做的这一切,他也没有给阮绵做过。
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江岸决定见一次沈叙。
他们之间的恩怨也是时间得面对面摊开来讲清楚。
那日,沈叙打酒店参加完酒局出来,眼见门口停靠一辆黑灰色的宾利,一看车牌就知道是江岸的。
他跟身边几人打完招呼,径直朝着车走过去。
车门拉开,江岸从里边走出来,一个猛子拽住他衣服,拳头砸上了脸。
沈叙一声没坑,甚至就没感觉到疼般,他仰视的盯着江岸,问:“打够了吗?没够的话可以继续,反正你知道的,我不会报警叫警察抓你,私人恩怨犯不着。”
江岸死死的抓住他衣领,不松手,反而又加紧的趋势。
他双眼都快瞪出火星子。
沈叙却一直在笑:“怎么不说话?”
江岸的情绪被他挑起,太阳穴突突发跳:“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你想联合盛清时整我对吧?”
闻言,沈叙嘴边的笑容加大,到了放肆的程度。
他肩膀笑得一耸一耸,笑声又大。
江岸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都快炸了:“笑什么?”
沈叙脸往前靠,他不顾嘴角撕裂的伤,绷着牙根:“江岸,你难道就从来没想过,我们做不成朋友,总有一天会成为生意上的劲敌吗?”
这话就好像是在说,我认识你,我们做不出夫妻,就一定是反目成仇。
但在江岸的三观中,从来不是这样。
沈叙不是当年的陆淮南。
他们完全可以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沈叙一字一句,字字诛心:“换句话来说,我们是兄弟的时候,做什么事情我都会把兄弟排在前边,但我们不是兄弟了,那我肯定是利益为先。”
他可以完全不顾及兄弟情面,把所有卑劣的动作手笔使用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