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想看什么都行,今天都陪你。”
两个人一个装哑,一个装聋,都不点破。
江岸陪芩书闲看完戒指,打算再去一趟奥园看家具,她喜欢红木的,他喜欢欧式风的,销售员嘴巴都说干了,两人也没定夺下来。
芩书闲拽着他胳膊,埋头往外走。
他是打闷笑,加快跟随她的步伐:“又菜又爱玩,人家又没说你什么,怕什么?”
“你是没看到刚才那销售员的眼神,还以为我两是来偷东西的,都恨不得报警了。”
江岸财大气也粗:“报警又能怎样,我连警察都认识。”
这一片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知道你权大势大,但我怕呀。”
江岸伸手往她后脑上揉,像是在哄个小孩:“你怕什么?你是我老婆,堂堂江氏掌舵人的夫人,这偌大的燕州谁不得喊你一声江夫人,要钱有钱,还得看她一个小销售员的脸色?”
芩书闲挺直腰杆,打他身边扯开点距离。
她总觉得他这话说得怪怪的,但又一时间细品不出味道。
后知后觉,芩书闲才听出,江岸是损她胆小。
一个白眼翻起:“你才胆小,我那是腼腆好吗?”
江岸笑,笑得满眼宠溺。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爱这个女人了,恨不得揣在心上保护好。
到家时,芩书闲比他先进门。
准确的说,是江岸故意在门口磨蹭了会功夫,就是等着让她先走,他知道她肯定介意他看到包裹,所以他故意站在那,慢吞吞的换拖鞋,等人走了一会,才跟上楼。
房间的包裹已经不见了。
他也没四周张望,表现得很正常:“真不打算搬过去婚房那边住?”
那边的房子太大,芩书闲好几次都是借由着这个借口拒绝。
“不太想,这边住着就挺舒服的。”
江岸心里知道,只是之前没明说。
他忍了忍,玩弄着她丢在沙发里的包包,左掰一下,右拉一下:“你是不是打算在这边找育才中学的工作?”
这边房子附近就是燕州著名的育才中学,里边老师福利待遇都很高。
芩书闲坐在梳妆台边,正对镜擦掉嘴上的口红。
闻言,喉咙哽住,两秒多才缓和过来。
她低垂的眼眸掀开,说:“嗯,我一直没敢跟你说,怕你觉得我是有所图,这个事……”
“有什么所图?我是别人吗?我是要跟你结婚的男人,你图我的不是很正常?”
江岸这么说。
但当事人的芩书闲不这么想。
她要是去应聘育才,不说别的,人家看到她所住的地址,就看得懂什么情况,等于是间接性的搭了江岸的光,芩书闲一直没进展最后一步的原因,也正是在此。
她想等合适的机会再去。
又或者说结完婚,有证在身,光明正大的。
也不怕有些人嘴脏瞎说话。
芩书闲低着脸,姿态有点委屈:“我其实就是怕,怕别人说我,表面装得坚强。”
江岸从小的角色身份跟站位,他注定是不会懂她的处境的。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