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这个,对方略有些脸僵。
不过很快压下去情绪,她浮动着笑面,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外边那些女人,结婚的第一年就知道了,要说为了家庭我忍气吞声也不是,就是觉得没必要跟他犯那个气。”
芩书闲不知道该说她心大,还是一点不爱齐家俊。
“您就不觉得膈应?”
齐太太看她的眼神,略显得柔和几分,起码没先前那般的防备如刀刃。
她淡声道:“男人都一个样,只有挂在墙上才会老实,最起码齐家俊他不像别的男人闹到我面前来,就算我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族跟孩子想。”
果然,又是一个为了家庭跟孩子的女人。
仿佛女人这辈子,都围绕着这些转,离不开了。
不管是底层没钱的,还是像齐太太这样有钱的。
芩书闲突然就觉得悲哀。
“所以说……”
“芩老师,既然我选择坐在这跟你心平气和的谈话,就证明往后齐家俊绝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也烦请在江总面前,帮我说句好话。”
这事迟早要传到江岸耳朵里,芩书闲倒是懂。
齐太太恐怕不是为了齐家俊,是怕因为这事,连累到她家里生意。
芩书闲点头:“好。”
不说对方有没有求她帮这个忙,就是她自己,也不能看着江岸把事情闹开的。
她坐在餐厅里,看着远去的齐太太,女人身姿窈窕,一看就很会保养,开的车也是昂贵的保时捷,再想想齐家俊,不过一个有点姿色,却又没那么突出的男人。
心里滋味诸多复杂。
……
江岸在国外查到很多东西。
包括能一举绊倒盛万松父子两的证据,可谓是满载而归。
他第一反应是将证据保护起来,而不是交托出去,找合适的时机交。
首先回国报警,对芩书闲母亲的案子重新启动调查。
半山别墅。
屋内灯光大亮,芩书闲身穿一席浴袍,蹲坐在客厅的茶几面前,手中翻动的都是江岸从国外带回来的资料,以及很多各种场所的照片。
其中有盛清时过去的,最近的。
他把头发剃成了寸头,气质上更加的干脆利落,眼神跟面部也更为狠厉了些。
一想到这些年,在盛家跟母亲的忍气吞声,与被盛清时的恐吓压迫。
芩书闲内心情绪涌动。
她盖上文件资料,往前推了几分。
浴室门打开,江岸走出来,满头的短发还往下滴滴哒哒的淌着水珠,他扫一眼女人,凑上去挨着她坐下:“身子还有哪不舒服吗?”
她摇头,撇着半遮脸。
江岸抬手,掐住她下巴,轻轻把她脸掰正:“躲我?”
“心里有点不舒服。”
“因为看到盛清时?”
虽然潭慈大概率不是因为盛清时杀的,但也是他的缘故,芩书闲把脸往下压,压到江岸近乎看不到她眼睛里的光,只听声音:“我妈的案子谢谢你。”
“谢谢的话以后留着再说,先去睡觉。”
江岸是真心疼。
光他出去这一趟回国,芩书闲清瘦不少,脸颊都快凹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