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先走一个,对方也不敢贸然的动詹敏,毕竟在名义上她还是江岸的秘书,总比动芩书闲来得麻烦轻。
芩书闲刚走出去两步,女人拦在前边:“想去哪?”
她喉咙咕咚下,仰起的眸子里闪着几分狡猾的微光:“我尿急,怎么?连上洗手间都不让我?还是让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场解决?”
这话一出。
果不其然,售楼处的人就跟上来了。
先前一副不管事的样子,这会儿是舔着脸:“秦小姐,您要不这边请?”
明着要支走她。
芩书闲挺直腰背,半点不输架势,把头跟脸更是抬得高高的。
秦家一家三口人,在门口楞是死活不愿走。
“她刚才买了这的房子?”
女人指着芩书闲,问售楼员。
售楼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性,眼力见十分了得,这一看就是两边都开罪不起,只好是自己一个劲的赔笑脸:“秦小姐,她们是来租房的,不是买房。”
江岸是什么身份?
在燕州能跟陆淮南掰手腕的人,也是唯一能掰手腕的那一个。
他的女人至于沦落到租房住?
真要是到了这一步,简直就是个大笑话,售楼员看似说出实情,实际上也是卖给江岸一个人情。
这般说,对方自然是要重新掂量芩书闲的身份了。
女人打量着高傲的芩书闲,虽然心里有点不甘心,到底还是没再找茬。
三人前后走的往里去,詹敏大松口气。
她脸色微微变动,才跟芩书闲说:“先走上车。”
她没多问,径直快步跟上去。
上到车里,詹敏才同她一一解释清楚:“刚才那个是江总前妻的亲戚,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反正跟这些人碰面打交道,尽可能的避开别硬碰硬。”
她浑然不觉得已经跟芩书闲讲了一大堆。
“詹敏姐,放心,我不是那种爱惹麻烦的人。”
她乖巧得令人有些心疼。
詹敏最看不得芩书闲这副样子,心想若是她没有失去父母的庇护。
恐怕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心疼归心疼,话还得提醒:“我不是说你惹麻烦的意思,而是往后你得避着这些人。”
至于江岸跟秦瑶的那些往事,詹敏懒得说,一时间三言两语也很难讲清。
“我知道的。”
詹敏开车,紧握方向盘打了个拐弯:“房子的事暂时就安排差不多了,到时候我再找人帮你把东西搬过来,学校那边你先不要去,如果他们找你跟我说。”
“嗯。”
看得出,芩书闲这个人,骨子里其实是不容人欺负的。
詹敏点点头。
她随口说:“要是他回燕州,詹敏姐,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估计还得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告诉你。”
人情债只会越欠越多,这不是芩书闲一开始想的。
她总得找江岸当面把话说清楚,不能占着便宜,还什么都不肯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