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在圈子里混迹这么多年,里边那些弯弯绕绕的腌臜事,他不要太清楚。
陆淮南:“凡事还是那句话,一切小心为上。”
江岸沉默没作声,右手轻攥着拳压在面前桌板上。
两根手指在细细的摩挲着什么。
他忽然像是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道亮光:“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初芩书闲的母亲嫁给盛万松根本就不是自愿的,她一直想带她脱离盛家。”
包间陷入沉默,很短暂的静默过后。
是陆淮南开嗓的话:“按理说不会,当年她母亲嫁到盛家之前,日子一直过得很不好,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外飘泊,又正好有人待她好,自愿很正常。”
商衡:“我不这么想。”
江岸吞口唾沫:“也有可能是胁迫。”
商衡眸底一暗:“我听闻芩书闲的母亲当年可是生得很漂亮,高层的好些人都想得到她,这么多人里,偏偏她就看得上盛万松了?”
这个假设出来后,江岸更加的确信了一点。
芩书闲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估计尸骨都不知道在哪。
而且她母亲的死,绝对跟盛家父子有关,并且当年嫁进盛家的事,绝非那么简单。
程晏生跟他说过水深复杂。
江岸是没想到复杂成这样。
几十年前的事,想要再翻出来调查,那何止是大海捞针,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偏偏他还不得不查。
江岸一鼓作气:“这事你们别管了,我自己找人查,别到时候大家都搞得一身骚。”
在商衡印象中,江岸那一帮子人一直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闻言,他稍有点意外,不过也没表现得过于明显,很快又将眼底的那抹不合时宜的情绪掩盖下去,他看向一旁没作声的陆淮南:“这事你们看着办。”
只要陆淮南开口,商衡也肯定会帮的。
江岸从黑天鹅酒吧离开到家,临近深夜了。
詹敏还在别墅等他,听到门锁的声响,她翻身起来,身上穿的都还是工作服,脸上妆都没卸,急急忙忙去穿鞋:“江总,你回来了。”
芩书闲没跟他一块,是他一个人进的门。
江岸打量一眼,随后淡声问:“怎么没上楼去睡?”
平日里他工作量大时,会叫詹敏一块过来这边处理文件。
太晚她一个人女人回去,他又不太放心,好几次詹敏都是在这边睡的客卧。
“我想着等你跟芩小姐回来,我好回去。”
江岸狐疑:“你最近在跟陆淮南那秘书谈恋爱?”
他又不是眼瞎,什么都逃不过他那双眼。
“咳咳咳……”
詹敏哪想得到他语出惊人,被这话生生呛到喉咙,两颊都咳红透了。
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终还是江岸很自然的把话接过去:“谈就好好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待会传出去,人家还说我苛待自己秘书,这罪名我可担不起。”
说完,他话赶话的又问道:“话说你两什么时候开始的?”
詹敏深呼吸再吐出,连续两口:“一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