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阿岸,这话见外了。”
几个男人都在关心他有没有事,直到温年问道:“芩小姐她人还好吧?”
包间再度陷入沉默,死一般的静默。
江岸视线下垂,眼皮耷着,看不见眼底跟眸中的神情。
他长出口气:“人在燕州,我还没来得及回去看她。”
说起来,江岸都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芩书闲,当初是他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的,那天她不是没想过给他打电话,是江岸在酒局前半段手机关机了。
这天底下的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合,他关机,她恰好出了事。
两者都没有半分钟的时间偏差。
程晏生:“调整好情绪,晚点先回燕州一趟吧!”
江岸开口:“生哥,我想找你帮忙调查一下她母亲失踪的案子。”
真要是翻案,必要得从海港到燕州两头调查,缺一不可,毕竟她们母女在海港盛家生活多年,一个人不可能无故失踪,除非是其中另有隐情。
那就必然要从海港盛家查起。
程晏生再三思忖片刻,才沉声应的话:“好,我尽力。”
谁都知道,关联到盛家的事,这案子真不好查。
盛万松早些年本来就落家得复杂,关系网盘根错节的,再加之盛清时混进律界,圈子里更是鱼龙混杂了,想要连根掀起的调查,无异于大海捞针。
江岸是当天晚上回的燕州。
詹敏办事效率素来高,芩书闲在她的安抚下,正在熟睡。
即便是睡着,也时而被噩梦惊得呼救。
江岸会伸手过去,用五指牵住她的掌心,轻轻顺着抚平噩梦带给她的惊蛰。
芩书闲这一觉睡得特别久,足足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请来的私人医生说她这不是正常的睡眠,是人在受到极度的惊吓刺激过后,留下的后遗症,她自己不愿醒来面对。
人睡了多久,江岸就在床旁守了多久,寸步不离。
眼睛都熬到发红,胡茬乌青。
詹敏端着保姆煲好的汤上楼,扣门进来,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还以为是产生错觉,她喉口哽下去一口唾沫,把汤碗放稳在桌上:“江总,海港那边来消息了。”
江岸怕说话吵醒芩书闲,示意下楼。
詹敏跟在他身后。
江岸鞋子都没穿,赤着脚踩地,脚后跟冻到通红。
詹敏去鞋柜给他取了双拖鞋。
江岸穿好:“那边怎么说?”
詹敏:“程先生的人来信,说是芩小姐母亲失踪之前,曾经跟她继父盛万松大吵一架,并扬言要带走芩小姐,但是盛万松不让,理由是芩小姐是盛家养大的。”
闻言,他眸子紧眯起,眼神变得无比锋利狡猾,犹如一只狐狸坐在那思索问题。
“这件事你怎么看?”江岸问。
“大多数人估计这时候会猜想是不是盛万松跟芩小姐母亲争执时,不小心伤害到对方,导致她……”
詹敏猛然间明白过来江岸问她话的意思。
深吸口气,才敢把话说出来:“江总,你的意思是芩小姐母亲可能不在了?”
“没有证据,我也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