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宋徽宗来说,如今这个时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军师为何这么肯定?”
“王爷,有件事还没来及向您禀报,我们的粮草不多了,以前都是每隔十天就会运来一批粮,可这次都半个月了,一直没动静,我已经派出三波人马去催粮草,至今渺无音讯。”
吴用面色严肃,冷哼:“如今正值雨季,我本以为路途遥远耽搁了,如今看来京都那边压根就没打算送。”
“他们这是要断我们后路,若真是如此,下一步应该就是设计坑杀我们。”
王伦立刻下令:“通知暗组,告诉王妃,马上离开东京,传令下去,各大州郡,进入一级备战状态,将宋廷的官员全都软禁起来。”
“王爷,若我们没猜错的话,此刻的秦王府怕是已经被封禁了。”
“无妨,只要我没死,宋徽宗就不敢动秦王府的人,传令三军,暂时停止进攻,就地征集粮草,征集粮草时不可以势压人,不可草菅人命,要以正当手段。”
说罢,王伦又叮嘱:“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敌人不只有淮西楚军,更要提防宋军背后突袭。”
“王爷放心,我们这就去布置。”
吴用等人快步离去。
“宋徽宗,你这是在玩火。”
王伦遥望东京的方向,仿佛看穿一切。
汴京。
御书房。
宋徽宗翻阅奏章时睡着了,下一刻猛然惊醒,额头冷汗涔涔。
“官家,您怎么了?”
大太监梁师成连忙呈上手帕。
宋徽宗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随手扔到一边,面色不好看。
“寡人做了一个梦,梦到群星坠落,天塌地陷,难道上天在向寡人发出警示?”
“官家近日操劳国家大事,应该是太累了。”
“前方战事如何?”
“之前得到消息,秦王大军进入淮西后,一路攻城拔寨,又拿下三州,估摸着再有十天半月就能拿下整个淮西。”
宋徽宗闻言大喜,旋即又叹了口气:“秦王能征善战,对我大宋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可惜此人太过桀骜,若能真心臣服寡人就好了。”
梁师成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官家,这段时间,秦王南征北战,其麾下兵马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壮大了,河北的那些州郡至今还在秦王手中握着,我们根本插不上手,田虎完了,却换成了更难对付的王伦。”
说到这里,梁师成猛的跪了下来,大声劝谏
:“就算他能拿回淮西,也是收入自己的囊中,秦王狼子野心昭昭,再这么下去,必成大患!”
“如今秦王正在前方大战,你说这话是何意?让寡人派兵征讨他吗?一旦这样做了,天下人会如何评判寡人!”
“他们会说,寡人心胸狭窄,容不下秦王,担心秦王功高盖主!”
宋徽宗面色不悦的训斥。
“官家,糊涂啊,和江山社稷比起来,几句闲言碎语算得了什么,一旦王伦拿下整个淮西,他的势力将更加强大,再放任下去,悔之晚矣。”
“要是换做以前,也许寡人还担心他太强大而危及大宋,如今他可是寡人亲封的异姓一字王,不管寡人如何厌恶他,单凭这一点,在天下人眼中,寡人非常器重他,他就算想造反也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