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四海那么多年，他很清楚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更何况，还是这种浑身是毒的可怕对手。
楚天舒才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
噗！
长袍老妇颈部飙出一道血箭。
她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看上去更加渗人。
长袍老妇下意识用双手捂住脖子，但鲜血还是不断往外狂涌，透过指缝，打湿了她的衣服。
白发青年瞪大了眼睛，看着楚天舒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一样。
这可是化境中期的昙婆啊，万家最顶尖的高手之一，还有一身出类拔萃的下蛊和使毒的本领。
可就是这样的人物，在楚某人面前竟然完全不够看？只有被虐杀的份儿？
长袍老妇往后退出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然后仰面倒地，很快湮灭了生机。
致死，她都死死盯着楚天舒，难以瞑目。
白发青年从长袍老妇身上收回目光，看到楚天舒抬步朝他走来，心里不由得狠狠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想要逃离。
可是，没等他来得及迈步，楚天舒就已经鬼魅般欺身到他面前。
白发青年想要往旁边躲，念头刚起，就被楚天舒捏住了脖子。
他看了眼地上长袍老妇凄惨的死状，吓得脸都白了，浑身忍不住发抖。
楚天舒盯着白发青年，幽然开口：“我今天白天就应该宰了你，要是早早弄死你，小双就不会受伤了。”
白发青年颤声道：“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我父亲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和你身边的人只会死得比我更惨……”
楚天舒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直接甩手把白发青年扔了出去。
白发青年飞出好几米，狠狠砸在了窗户上。
窗户上仅剩的几扇玻璃，被他“哗啦啦”全部撞烂，整个人朝窗外跌了出去。
白发青年吓得大声尖叫，呼救的词都着急的从嘴里喊出不来。
这可是十几层高的楼上啊，掉下去哪儿还能有命在。
就在白发青年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只大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
嘭！
白发青年的身体狠狠砸在外墙上。
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辆奔驰的汽车撞到了一样，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了，“噗”的一口鲜血喷在了墙上。
虽然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但他心里却是满满都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阵恶臭传来，却是那货吓得屎尿都出来了，哪儿还有之前丝毫的嚣张和跋扈。
“是不是以为自己不用死了？你千万不要误会。”
楚天舒笑了笑，单手从怀里摸了根香烟出来，点燃之后，接着道：“我只是觉得让你那么死了太便宜你，让你再好好体会一下临死之前的恐惧而已。”
白发青年涕泪横流，哭着道：“求求你，饶了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跟你作对了……”
楚天舒幽然道：“这话，你自己信吗？”
白发青年道：“哥……不，爷，我真的不敢了……”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楚某人看看，此时是真的丝毫再跟楚某人作对的念头都没有。
他只想离这个可怕的魔鬼远一点，最好这辈子都不再碰面。
楚天舒淡然开口：“你这种人渣的话，我是从来不会信的。”
“放肆，还不赶紧把万少放开？”
一大帮人从外面冲了进来，领头的黑衣男子朝楚天舒戟指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