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或求权,或为财,或要名声。有些人生下来就不用了为权、财、名声发愁,而大多数人为了其中的一点,忙忙碌碌一辈子,也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
而王崇古发誓要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财、名都想要,。
最近,洛阳坊间不断流传着一则消息,说伊王要倒霉。
流言很快被王府的有心人听到了,报给了伊王朱颙炔。
“哪来的消息?”朱颙炔坦胸露乳,一脸病色的斜靠在精致的榻上,端着水晶杯问道。
“奴婢是从坊间听来的,不过他们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奴婢不敢不报。主子,无风不起浪啊,您还是要早做打算才是。”
“切,江湖流言,指不定是哪个贱民想败坏本王的名声罢了。”朱颙炔喝了口酒,不屑的说道。
“主子,从京城那位这一年多的手段来看,先是江西、后是南直隶、再然后是大同的代王,奴婢担心……”
“无妨,本王这王爵也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了的,再说这些年本王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要说有,也就是置办了些地而已,怕什么。当年孤的父王那般胡闹,不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别庸人自扰了。”朱颙炔不耐烦的挥挥手,将太监赶了出去。
“回来,”,“叮嘱府上的人,最近都给本王夹着尾巴做人,别到处打着本王的旗号招摇过市。”朱颙炔吩咐完,起身打着哈欠搂着一个艳丽的侍女,淫笑着走向了寝殿。
太监谄媚的笑着跟在后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两颗黑的发亮的药丸,朱颙炔拿过一颗扔进了嘴里。
朱颙炔其实并不是不在乎这则流言,而是自己主打的就是一个只要自身实力够弱,朝廷就得照顾我的主意。如果碰到原主,或许他的如意算盘还真能打下去,只可惜他碰到了一个穿越货。
一夜疾风骤雨,空气格外清新。
洛阳城外,赶了一夜路的陈循终于在天亮时分到达了洛阳城外。
依旧是那个茶摊,只是喝茶的人换了而已。一壶粗茶,两块干饼,陈循垫饱了肚子。
撒下几文铜钱,陈循和仆人牵着马进了城。
“这洛阳也算是十三朝古都,中原的大城,商贾往来的必经之地,怎么街道上如此萧条?”陈循兀自问道。
“老爷,路上小的打听过了,以前这里确实商贾如云,可自从第二代伊王承袭了王爵之后,为了敛财,纵容王府的内侍向过往商贾收取孝敬钱,听说有的行商为了躲避盘剥,故意绕开洛阳,结果被王府护军抓到后,不仅扣了货,还把人家老板活生生的给打死了。”
陈循听后脸色瞬间变的铁青,“王崇古那厮现在在哪里?”
“王大人应该在洛阳城的驿站。”
“走,去驿站。”说完,主仆二人牵着马,朝城中的官驿而去。
然而还没到驿站,陈循二人就被一队兵士给拦住了去路。
“外乡来的?”一个油头粉面的太监嗑着瓜子,斜着眼一脸不屑的问道。
“我们是江西来的。”仆人一见是个太监,自然明白了这人是从哪来的,连忙笑着说道。
“江西的?来洛阳干什么?”小太监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循问道。
“我们打算去山西进货,路过洛阳。”仆人赔着笑脸说道。
小太监冷哼一声,扔了手里的瓜子皮,伸出手,直勾勾的盯着陈循。
“干什么?”陈循努力压制着心里的火气,说道。
“切,感情是个雏儿,”小太监轻蔑的一笑,又道,“爷我就费费口舌,给你这外乡人讲讲洛阳的规矩,凡是进了洛阳城的商贾,都要给我们大王孝敬钱。”
“这位公公,怕是你弄错了吧,大明朝的律法里可没有规定商贾行商外地要交孝敬钱的。”
“知道咱家是王府的,还这么多废话,怎么滴,不想交?”
“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