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在撒谎呢?”侯宝饶有兴趣的拽拽痦子上那几根黑毛道。
“大人,只要不杀我,我我甘愿加入你们。”事到如今,他彻底想明白了,形势比人强啊,如果不这样干,那自己活不过今天。
“好啊,不过加入东厂,咱家得借你点东西用用。”侯宝猛的一拽那几根黑板,疼的余风直抽抽。
“来啊,给他净身。”
四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把余风绑在一块木板上,成一个大字型。
余风只觉下身一凉,裤子被扒掉,一个步履蹒跚的太监拿着一个木箱走了过来。
“厂公,是齐根断还是只切蛋黄子?”
“我说老刘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老规矩。”
“嘿嘿,一会又有下酒菜了。”叫老刘头的太监嘿嘿一笑。
“啊,不…不我不。”余风挣扎道。
“你不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加入我们,放心,他啊,切了一辈子,老手艺了,一点都不疼,咱家的都是他切的。”侯宝笑着说道。
老刘头颤颤巍巍的打开木箱,一排瓦光锃亮的小刀闪着点点寒光。
老头低下身,用手掂了掂余风的宝贝,“啧啧啧,别看你瘦,家伙事还挺大,足有三两多。”
余风一个哆嗦,“大人,大人,能不能不切,我是真心投效啊,大人,求您了。”
“真心?咱家最不信的就是从别人嘴里说出的这两个字,人心比人性更不可靠,咱家只信利益两个字,唯有利益可以得人心,也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你说你的真心值几两?恩?”
说话间,老刘头拿出一根丝线,将余风的宝贝上半部分紧紧系住,直到下半部缺血由红变紫,突然手起刀落,余风只觉下面一凉。
“我的…”余风哭了。
“爹啊,娘啊,媳妇啊,我对不起你们啊,啊…”
“啪”一个耳光让哭声戛然而止。
“嚎丧呢?老子割歪了,草。切你大腿肉上了。”老刘头骂道。
余风听到这,动了动屁股,感觉到家伙还在,瞬间转悲为喜。
侯宝挥挥手道,“滚一边去,老么咔嚓的玩意,这也能切歪了。”
“滋味如何啊?”侯宝阴恻恻说道。
“大人,我服了,我真的服了。我心甘情愿的投效,真的,五体投地的那种,大人…”
余风虚脱了一般,浑身被汗水湿透,这特么太刺激了,瞬间他又感觉自己被套路了,这东厂的人太阴险了,估计以后自己但凡有点异心,下一刻自己就得去和阎王把酒言欢。
当一个人被恐惧打败,那日后他很难从这种恐惧中走出,而这种人是最容易被掌控的。
“把他放下来,给他换身干净的衣服,马五,这人交给你了,两天之内,让他回余府。”说着,侯宝出了地牢。
“皇爷,办妥了。”侯宝谦卑的说道。
“恩。”朱祁镇站起身,从竹林的凉亭里走出,大雪后的竹林小道上,只留下主仆二人一大一小的长长鞋印。
朱祁镇决定让余风这条狗回到余子俊身边,等于给余子俊埋下了一颗雷,以后他的一举一动自己可以随时掌握。
你余子俊作死,那我就给你添把火,让火烧的旺些,直到你这口锅被烧穿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