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瑢不解,蹙眉看着李大虎。
李大虎一阵无语,“不应该啊,他在兰州那一仗,火烧连营,一战烧死鞑子几万人,打的非常漂亮,怎么这脑子和榆木疙瘩似的呢?”
“您是总兵,我就是个三品游击将军,陛下若有安排,自然是您先知道啊。”李大虎说道。
李瑢见套不住话来,也不好再问,尴尬的一笑,拍了拍李大虎的胳膊道:“也是!”
“哦,对了,来之前,陛下让末将给您捎来一封信。”说完,从怀中取出浸着汗水的信,递了过去。
李瑢收起笑脸,神色严肃的打开信,信中只有短短几句话:“李瑢吾卿,肃州乃边陲重地,今闻赤金蒙古多有不轨行径,尔当重之,务必配合李大虎完成任务!”
看完信,李瑢心中一惊,同时又有些兴奋,皇帝虽未明说,可从信中可以看出来,皇帝早已对赤金蒙古不满,这次把那帮贩卖官盐的商队放到肃州而不是在内陆解决,就可以看出皇帝有意想向西用兵了。
读懂了皇帝的意思,李瑢将信装好,赶紧走到大帐门口喊道:“来人,擂鼓聚将!”
此时正值晚饭时分,一通鼓刚落,大帐外各部将官已经骑马赶到,可见李瑢治军还是有一套的。
李大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也是连连点头,暗道这李瑢还真是有几把刷子,一通鼓刚落,这些人就已经赶到,京营的那些人也就这水平了。
“见过总兵大人!”众将行礼后,纷纷神色严肃的站立两边,等着李瑢发话。
“诸位,”李瑢站起身,环伺一周又道:“这位是陛下派来的游击将军,李大虎,李将军!大家见过李将军!”
众人纷纷之滞,有的不屑,有的紧张,有的表情漠然,随即拱手,算是见过了。
“刘宝林,你狗日的最近吃啥了?胖的跟个猪似的。”李瑢笑骂一句,众人大笑,叫刘宝林的魁梧汉子嘿嘿一笑,道:“将军,俺这都是闲的,最近那些狗日的鞑子突然消停了,兄弟们没人头砍闲的发慌,可不就净长肉了。”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李瑢也是笑笑,随即骂道:“鞑子不来,你狗日的不会去他麻烦?”
“咋没找呢,俺派了好几队兄弟出去,可最近这帮鞑子经常出没的那几个地方一个鞑子也没见着,连个毛都没有。”刘宝林有些失望的说道。
“揍性!”李瑢笑骂,紧接着又道:“鞑子突然老实了,这不是好现象,他们肯定没憋好屁,夜不收何在?”
“在!”一个精瘦,脸上有一条纵观上下疤痕的千户大声道。
“让猴崽子们别歇着了,都撒出去,查明情况,迅速回报!”
“是!”说完,夜不收的千户拱手赳赳而去。
“飞鹰、飞豹、飞虎三营听令!”
“末将在!”
“用过晚饭后,你们三个营整装,连夜赶往肃州卫,在肃州卫以西的夹子沟,沙风口一带隐蔽待命。”
“末将遵令!”
“火器营!”
“末将在!”
“明日辰时,跟随本将前往肃州卫打兔子!”
“打兔子?”众人不解,纷纷看向李瑢。
“肃州卫的互市这几日会来不少胡商,这些人精的和兔子似的,火器营的任务就是进城将它们的老窝找出来,将这些人揪出来,”说着,狞笑一声道:“不听话的,都宰了!咱们喝酒吃肉!”
众人一听,咧着嘴大笑起来,同时又有些嫉妒火器营这帮兄弟,总兵大人都说了,是一群胡商,这群胡商别的没有,就特娘的钱多,而且他们还特别喜欢随身带着大量金子,火器营这次去,那钱还不是赚海了去了?
“末将遵令!”火器营千户咧嘴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