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说得‘后半辈子’是骗他的!
短短一天时间内,朗姆就被迫品味了一遍从忌惮到恼怒再到绝望的滋味。
感觉自己被戏耍了的人怒火冲天,止不住骂道:
“该死的!该死的白发小鬼!该死的黑袍人!”
“冷静点,冷静点朗姆大人!”
围在床边的研究人员眼看朗姆要发疯,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主治研究员看着跟着对方手臂上下翻飞的输液管,下意识抬手扶了下护目镜。
“朗姆大人,针会掉的。”
“滚!”
“那位大人让我们好好照顾您。”
听到这话的朗姆倒是没有再朝他们呵斥,只是一个人咬着牙生气。
见他似乎冷静下来了,其余的研究人员还有心思做记录。
能参与到这个计划,进来这里干活的,大部分都不算是怕死的。
甚至可以说全部都是疯子,
脑子都有那么点病——对医学、对研究痴迷到癫狂的病。
就比如现在,相较于会不会被对方暴起杀掉,他们更好奇:
为什么前两个小时检查时,身体数值还跟植物人一样的人,突然就能清醒过来。
药物失效了吗?
刚才的脑电波波动和剧烈起伏的心电图又是因为什么?
做梦了?
梦境会是挣脱这种药物控制的一种途径吗?
药物的主要功能是作用于大脑还是其余器官?
无数的未知……
真是……太让人着迷了!
研究人员们几乎贪婪的看着朗姆,跟那些还连在对方身上能实时显示数据的仪器。
愤怒上头的朗姆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眼神的怪异。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实验室隔壁的单向观察室里。
一名实验人员看着虽然中气不是很足、但确实是活蹦乱跳的朗姆,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大人,朗姆醒了。而且,他身上的植物人病症状态似乎消失了。”
“消失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boss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的时间,又翻看了一眼昨天收到视频的时间。
18个小时,正正好18个小时。
他暂时架空了朗姆的职位,安排好了接手的人员排布,下令将人送进了实验室。
甚至都已经让人抽了对方好几管血,
就为了研究那个‘植物人病毒’,好看看是否能完善他们自己的实验。
现在你告诉我,人好了?!
在他牺牲休息时间、调动大批人手、搞完那么多麻烦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