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没有什么问题。……”
“那为什么忽然提一嘴——”雷因索有些不明白。
“诶呀……系统只是最近有些心烦意乱。”小舞灵一边啃着热乎的烤苹果，一边小声的说着：“系统大概觉得很无聊吧。”
“……无聊吗？”
雷因索自己反正不觉得无聊。
对于他来说，每天只要简单的研习一些魔法回路，然后看看小舞灵就觉得很满足了——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足够了。
“唔……主人的视线只停留在我的身上。所以才会觉得现在的生活蛮不错啦！——”小舞灵晶亮的眼睛投向天空：“但是，如果是曾经在天空中翱翔的鹰隼——他们在落到地面之后一定会觉得非常的无聊吧。”
“天空吗？”
雷因索抬起头。
“诶嘿！其实蓝星已经没有天空了！”小舞灵的声音很欢快，让人的心情不由自主的——等等，你说什么？
“……没有天空是什么意思？”
“因为整个世界都被数据化了，蓝星已经转换成平面的世界，就像一张纸一样。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纸上的小人儿来说，这个世界是没有天空的！”
小舞灵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雷因索抬头望天：“……是吗？”
“嗯嗯！哎呀，主人不要看那个地方。那地方不是天空。”小舞灵用手拍了拍雷因索的脸颊。
“不是天空？”
雷因索又进入ai聊天模式了。
“嗯，就像在纸上画上一幅画。
用蓝色代表蓝天，用红色代表太阳。
用褐色代表大地，用黑色代表我们——蓝天只是这幅画的背景，而我们终其一生都生活在大地上。”
“很有诗意。”
“呃……小舞灵才不是在作诗，我只是想不到什么有趣的比喻罢了。”小舞灵轻轻地叹息。
“……不能飞起来吗？”
雷因索的背后生出一对翅膀。
他轻轻煽动由死灵魔力凝聚的翅膀。
身体便离开了沉重的地面。
“唔……主人再往上飞。”
“好。”
“继续往上！”
“嗯。”
雷因索在不断地抬高自己的高度——渐渐地，他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他看到了远处的城市废墟，远处的工厂废墟——远处的工业园废墟。
emmmm
有一种认知缺陷的美。
雷因索中止自己的吐槽欲，继续向上飞行——然后，他看到了更远处的东西。
他看到更远处的景色慢慢的消失，他看到景色消失的边界正在慢慢的收缩——就像是在玩游戏的时候逐渐抬升高度，于是距离你的人物角色比较远的物体便逐渐的不被电脑加载——消失在了你的眼中。
他仍然在继续上升。
这是多少米了？
不知道，雷因索只是在向上飞。
“嗯？”系统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上传来。
他抬起头，恍惚间，雷因索的视野发生了剧烈的震动。
那是一番怎么样的景色啊……
入目所及，尽是纯粹的湛蓝色。
仿佛无边无际的蓝色将雷因索的视线全数侵占。蓝色之外——雷因索看不到任何蓝色之外的东西。
雷因索抬起头，几乎是完完全全的仰望着上方的那个巨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