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羸弱的新皇,还有不堪一击的文官和那么几个忠心的宦官,魏忠贤自锦衣卫中走出,不屑地看着年少的朱由检,傲慢地反驳道:
“皇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老奴可从没有杀您的意思!反而是您,将老奴召见,却派了不少人埋伏,是因为老奴做了什么事,您要痛下杀手!”
魏忠贤心中也是鬼火冒,明明之前先帝交代了他,让他好好辅佐新皇。
结果新皇尸骨未凉,新皇就跟东林党人关系密切!
这才有了他之前暗中派心腹在半夜吓唬朱由校的事情。
入宫半月有余,从不召见他,摆明了是完全不信任他。
就连今日召见,也是找了被边缘化的锦衣卫埋伏,想暗中害他!
“朕何时要对你痛下杀手了?”
朱由检面色冰冷地反驳道。
要不是祖爷爷要求他收服魏忠贤,好令其成为他的爪牙鹰犬,做一些肃清朝堂的事,他也不想用这个臭名昭著的大太监!
谁知自己还没问罪,魏忠贤就开始开脱,真当他是瞎子了!
“人有三急,皇上竟然要因为老奴上茅房问罪,老奴实在是不服,老奴冤枉啊!”
魏忠贤揪着刚才朱由检说他的事情不放,反正就是要将流氓耍到底。
“你胡说,朕何时说要治你的罪!”
“皇上,您刚才才说完的,这些人都可以作证!”
魏忠贤手微微一抬,他身后的锦衣卫便整齐划一地点头。
朱由检只知道魏忠贤心狠手辣,却不知道他是流氓地痞出身,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一流。
当下被魏忠贤气得说不出话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毕竟,皇帝跟流氓吵架,那能占着什么便宜?
魏忠贤占了上风,也不想耽误时间,之前一直犹豫要不要下手,现在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也别藏着掖着了!
今天在场的,除了他的人,都得死!
崇祯,要么成为他的傀儡!
要么死!
他发狠地看向围着朱由检的几人,狞笑着道:
“这几个人蛊惑君心,是断断不能留的!还请皇上不要偏袒他们,让老奴抓住就地正法!”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再次行动整齐起来,手上抓着明晃晃的刀剑,闪烁着寒光,像是只会杀戮的僵尸一般。
虽然魏忠贤说的是要杀朱由检身旁的人,但这些锦衣卫早都成了他的爪牙,早都知道屠刀应该挥向何方,一个个面无表情地逼近朱由检。
“这些人,忠君爱国,就算你杀了我们,你也照样得不到大明的江山!”
“皇上,谁说是咱杀了你?明明是你身旁的那几个乱臣贼子,趁你不备,将你一刀捅死的!”
“杂家可是来进宫救驾的功臣,只不过,皇上您体弱,再加上被刺中要害,不治身亡。”
“而这些祸害,也被杂家全部拾掇了!”
“杂家,可是大明朝的功臣,是要供起来的!”
魏忠贤脸色阴沉,对着朱由检说出自己为他安排好的结局。
对面的黄道周等人,被魏忠贤的话惊呆了!
“呸!不要脸!”
钱谦益是真的怒了,他本来还打算观望观望,不行就趁乱溜走,这样下去还怎么搞!
难怪这贼人要将他们叫进宫里,原来是早都存了弑君的心思,连替罪羊都找好了!
“你……信口雌黄!卑鄙无耻!”黄道周又惊又怒,破口大骂。
对于他们而言,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之后背负骂名,遗臭万年。
魏忠贤这招釜底抽薪,直接给几人整崩溃了!
但是,他们的慌乱,看在魏忠贤眼里,宛如一场最动听的戏曲,他享受地闭上了眼睛,还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这场斗争的优势劣势,一眼清楚,朱由检本人就没有什么武力值,而他周围保护他的人,不是宦官就是文官,更是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