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高峰的车流从川流不息的莽撞中缓慢的纾解。modaoge
家家亮起灯光,连起一片霓虹。
在照不到的暗影里,细细密密的低语可怜无助。
“停停…好不好…”
酒红色的假发在颠簸中已经乱的没法看,质感不算太好的发丝黏在肩上,脸上。
妖是妖,却没了她本来的味道。
背后的大手掀开了假发,解放了那头带着潮意的黑发。
如缎的发散下来,微弱的暗光恰如男人看下来的眸。
五指寸寸探进去。
勾起一抹笑。
“不是你自己要我收货的么,怎么才这么会儿就不行了?”
简欢额头抵着车后座,呼吸间充入鼻腔的情色味叫她本就不算清明的大脑愈发昏沉。
气若游丝,“我好累…”
贴在椅背上的脸被扭过来,娄枭瞧她这副脆弱模样,低磁的嗓音暧昧残忍。
“提醒你一下,如果我收货收的不满意,我或许会干点别的。”
“譬如,去惩罚一下陪你胡闹的人。”
简欢脊背僵了一瞬,缓缓后靠到男人胸膛上,仰起头,一副顺从的姿态。
“乖。”
“……”
等到夜色浓的散不开时,娄枭才大发善心送人回家。
车停在门口,简欢已经睡着了。
盖在男人过大外套下,衬得她那张泪痕未消的脸愈发可怜。
叫了两声,没叫动。
娄枭狠扯了把她脸,“行,让你睡。”
下车用外套把人一裹,横抱着进门。
“滴—”
门锁开的瞬间,泄出里面的灯光。
娄枭意外挑眉。
下一秒,质问声由里及外,“你怎么才回来,我给你打好几个电话你……”
娄景杨的愤怒情绪在看到门外立着得人的一瞬,尽数转换为错愕。
“二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