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星正在祖父的屋子里哭,苏锦和卢村长直接进去了。
柯文星和祖父住一个房间,房间挖得很粗糙,墙壁凹凸不平,地面上也是坑坑洼洼。房间里的床是用石头和木板搭起来的,柯文星的祖父躺在上面,身上盖了两床被子。
“宿主,这老头是吃错了药死的,并不是冻死的。”110说。
苏锦也看出来了。
她上前看了死者的手和脸部,眼睛,嘴唇。最后得出结论:“死者不是冻死的,而是吃错了药致死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纷纷看向柯县令。
柯县令愣了一下,随即脸色赤红:“不可能!我们昨晚只给我爹煮了一副风寒药喝了。怎么可能吃错药?”
“药渣呢?”
“还在厨房。去把药渣拿出来。”柯县令吩咐张氏。
昨晚因为下雪,药渣就没往外倒。
这时张氏却有些迟疑。
昨晚的伤寒药是她摸黑拿出来的,莫非她拿错了?她记得有一副外敷的伤药跟伤寒药放在一起。
张氏忽然双腿打颤。
“还愣着干嘛?快去拿!”柯县令呵斥道。
张氏磨磨蹭蹭进了厨房,把药锅子拿出来。药渣还在药锅里。
苏锦一把抓过药锅,走到门口看了看:“这些药渣都是外敷不能入口的伤药。”
柯县令神色一僵,随即进了他们夫妇的房间。药在他们房间里放着,他很快提出来一包药材,打开纸包。
苏锦连看都不用看,就道:“光闻气味就知道,这一包才是真正的伤寒药。”
柯县令捧着药包的手都在抖,他眼中喷火,几步过去,一耳光就把张氏打翻在地:“蠢妇!伤寒药和外敷药你分不清吗?纸包上没写字吗?”
张氏捂着脸哭:“昨晚屋里太黑,没看清,呜呜……”
“以后有事最好弄清楚,大清早的就上门讹人,这个习惯可不好。”苏锦嗤笑几句,转头对卢村长说,“卢伯伯,我们走吧!”
柯县令脸色直接挂不住了,对着张氏拳打脚踢,张氏扯着嗓子惨叫。来帮忙的人赶紧拉架。
按理说,村子里的丧葬嫁娶,村长都应该在场。但柯县令不做人,曾为尚书的卢村长更不稀搭理他。所以,他家的事,卢村长坚决不沾边。
回家扫雪,吃饭。
柯县令一家冒着大雪,在几户人家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了一个坑,把老爹埋了。
连纸钱都没得烧,一切从简。
虽然是张氏拿错了药,致使老爹死亡。柯县令还是把老爹的死怪到了苏锦头上。
如果不是她把自家的门砸坏,老爹不会得风寒,不得风寒,就不会吃错药。所以,苏锦该死!
柯县令暗戳戳盼着苏锦死。殊不知,苏锦也在琢磨着,怎么样手上不沾血,让柯县令死。
不说柯县令杀同窗好友冒领官身,就说他当官期间,尸位素餐,鱼肉百姓,就没做过一件好事。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