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暄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他忍不住看了白乐瑶一眼。
白乐瑶只知道外祖母不喜二舅一家,真正的原因并不清楚。听苏锦说得这么清楚,也是吃了一惊。
“你放屁!你爹病死的时候,你才三岁,你知道啥?遭天杀的玩意儿,竟然往爷奶头上扣屎盆子,没天理啦!”
“你们捂死我父亲的时候,我在后窗户看见了。”苏锦幽幽道。
她总不能说是书中写的,好在编的这个理由也能站住脚。
柯老头和刁婆子都震惊地瞪着苏锦。
南宫暄一看他们的神情,就知道苏锦说得是真的。顿觉像被人打了一耳光一样,非常气愤。他冷哼一声,钻进马车。
白乐瑶见南宫暄生气,也赶紧进马车解释,生怕南宫暄误会她知道外祖母杀人的事。
苏锦看着柯老头和刁婆子冷冷一笑:“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会睁眼的,总有一天收了你们。”
她转身走了。
柯老头脸色灰败,手不自觉颤抖。
他不怕苏锦知道,就怕五皇子恼了柯家,断了儿子们的青云路。
刁婆子也不敢嚎了,看着老头子,心里也担心五皇子会把他们一家问罪。
到了晚上,李玉珍把自己整理了一番,钻进了官差的帐篷。
她已经想明白了,她没了清白,柯六富不会再要她了。到了流放地,老柯家肯定会休妻再娶。那她还坚持个啥?跟官差睡一夜是淫妇,睡一个月也是淫妇。就应该跟着大嫂和五嫂学,最起码在流放路上,人家没饿着,没冻着。
清白?
名声?
脸皮?
老柯家有吗?先护着女儿活到流放地再说吧!
翌日,天放晴了。
吃早饭的时候,李玉珍过来买冻疮膏。
苏锦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李玉珍默默跪下,哑声道:“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以前也没有善待过你。我不为自己辩解。只求你看在我是一个母亲的份上,卖给我一管药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冻伤。”
苏锦沉默片刻,淡淡道:“一管冻疮膏十两银。”
李玉珍怔了一下,随即咬咬牙:“好。”她掏出一包用旧帕子包着的铜板和银角子,又拿出藏在怀里的两支银钗和两个银手镯。
这些首饰都是在流匪村从房子里翻出来的,她没有上交,偷偷昧下了。
“这些够不够?”
“勉强算够吧!”苏锦接过碎银和首饰,给她一管冻疮膏。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你!”李玉珍朝着她深深鞠躬。然后,拿着药膏走了。
“锦姐姐,为什么要卖给她,柯来珠也不是个好东西。”麦香愤愤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