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忘记了各自的身份和地位,越说越热闹、越开心,好像亲姐妹一般。
最后,紫云不得不把处理李太守的结果告诉李夫人:“本帅已经给朝廷和皇上写了奏章,为李太守求情并担保。夫人放心,李太守这次摔得很重,差点要了他的性命,经过这次教训,希望他以后知道如何为官如何做人。”
“民妇谢过大将军。不过,民妇大胆请大将军做主,解除民妇同李守财的婚约。”
“你要同李太守解除婚约?”
“是的,我实在受不了他了,同他生活在一起简直就是在慢性自杀。”
“如此严重吗?”
“大将军,可能只有女人才能理解我们女人。”李夫人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并用痛苦的目光望着紫云。
紫云明白李夫人有难言的苦衷想对她倾诉,便说:“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吧,这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家姐妹。”
“大将军······”李夫人听紫云说都是自家姐妹,加之心里的酸楚顿时泪如雨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李夫人。”文娟见李夫人哭得很伤心知道她有与众不同的遭遇,正如自己的遭遇一样,便劝道:“我们每一个人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无忧无虑地到终老,上天都给我们安排了不同的劫难,我们都是从劫难中过来的,我能理解你。”
“谢谢!”李夫人止住眼泪说道,“民妇自幼受到良好家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才艺双修,接人待物有礼有节。16岁嫁给李守财后,一心做个贤妻良母。可是,新婚没有几天李守财对我说:‘你怎么连男人都不会伺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有个狗屁用?’从那以后直到现在他让我一人独守空房······”
“十多年了呀!”紫云感叹道。
“是的,大将军。他后来又娶了七房姨太太三个小妾,这三个小妾都是从平康坊买来的。”
“平康坊里都是妓女呀!”小翠惊讶地说道。
“是的,他喜欢妓女。七房姨太太都不能满足他,最无耻的是,他让我们都去平康坊向名妓学习伺候男人的技巧,被我拒绝。从此以后,我便如同被打入冷宫的怨妇,一熬就是十几年呐。”
“本帅明白了,你们实际上就是一对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根本不是夫妻,这样的日子不过也罢了。人生如海,你不能永远泡在苦海里,本帅愿意帮你从苦海中解脱出来。”
“民妇谢过大将军!”
“夫人不必客气。不对,以后你就不是李夫人了,你的雅慧?”
“回大将军的话,小女子姓赵,名诗涵。”
“诗涵,本帅问你,你那么憎恨李太守,应该恨他不死。本帅饶他不死,你怎么还送给本帅那么珍贵的礼物?”
“回大将军的话,”赵诗涵不敢隐瞒,说出真情,“他在外面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坏事,我一无所知。他虽然不喜欢我,不理踩我,却没有欺负过我,吃、穿、用等日常开销从来没有亏待过我。
“我是这家里的长房,也是原配,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能无动于衷。大将军饶他不死那是恩泽这个大家庭,我必须代表这个家向大将军表达一点感恩之心。”
“诗涵明理、贤惠,本帅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要同李太守解除婚约吗?”
“回大将军的话,”赵诗涵不容置疑地说,“名存实亡的夫妻生活我再也过不下去了,早日解除婚约,早日解脱郁闷之苦。”
“好,小翠你去把李太守找来,我们在这儿等他。”
等小翠离开后,赵诗涵跪在紫云面前说道:“大将军,我、我怎么感谢大将军解救之恩呐?”
“诗涵不必多礼,请起!”紫云将赵诗涵扶起后说道:“以后我们姐妹相称,你这样多礼反而生疏了。”
诗涵起身便扑到紫云怀里大哭起来,好像积蓄一生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倾诉的人,她越哭越伤心。
紫云和文娟劝她不必过于激动,诗涵才停止了哭泣。
“老爷回来了!”杏儿来报。
“让他进来吧。”紫云说完示意诗涵去补妆。
诗涵会意,点点头进到内屋并带上了门。
“有罪之人拜见镇国大将军!不知镇国大将军莅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这是在你家里免去一切礼仪,起来说话。”没等李太守客套完,紫云打断他的话说道。
“谢大将军!”
“嗯,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因为是你的私事,你可以不回答,明白吗?”
“下官明白。”
“你同夫人为什么没有孩子?是她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