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惴惴不安,担心那人扛不住国师府的人的审问手段,会透露一些有用的讯息,让苏焲猜到是他做的。
太子在屋里走来走去,心头难安。
贴身随从见状,小心翼翼上前,“殿下何不去叫长肃将军出面,那许大公子怎么说都是长肃将军之子,长肃将军出面,说不定能让那许大公子也为殿下所用,殿下就不必担心派人截杀那许大公子的事败露了。”
若许锦知能为太子所用。
就算国师苏焲查到截杀他的是太子,也可以反咬一口说是国师苏焲想离间太子和那许大公子之间的关系。
太子道:“那许锦知是在漠北长大的,虽是许承安之子,却与许承安不亲厚,怎么可能会听许承安的话和他亲妹妹锦洛作对!”
随从道:“那许大公子在漠北长大,与长肃将军不亲厚,自然与他亲妹妹锦洛也不亲厚。既然两边都不亲厚,那那许大公子怎么就不会站生父这一边呢?”
太子细细思量了一下后,换了身行头,出宫去。
许承安被锦洛命人丢出镇国侯府后,被太子的人领走了。
如今许承安的住处,是太子命人给安排的。
明面上,太子因许锦书的事,厌恶透了许锦书许承安父女,但其实许承安已经彻彻底底是太子的人。
皇帝还没有撤许承安的锦家军军权,太子还想要锦家军的支持,自然得帮许承安。
太子深夜去会了许承安。
让许承安去找许锦知。
若是能拉拢许锦知,再通过许锦知,得到漠北军的支持,是最好不过的。
所以太子的意思是,若许锦知愿意听许承安的话,效忠他。
许承安可以适当地许诺给锦家一些好处。
许承安答应了。
太子要离开时,在庭院中遇到了一人。
那人一身白衣,身姿袅娜,在院中翩跹起舞。
美人看到有人驻步观望,忙停下舞步,上前来……
然后与太子的眼神不期而遇,美人愣住了,随后红了眼眶,垂眸喊了一声,“殿下。”
模样儿可怜极了。
声音更是听得令人心颤。
“许锦书。”太子不由喊了一声。
许锦书听到太子喊她,抬起眼来,顿时就哭了,“殿下~~”
往太子怀里扑去。
无论现在多厌恶,曾经都是用过真情的。
而且是多年的专情。
太子一时有些难把控,又听许锦书盈盈泣泣说:“深夜在此跳舞,扰到殿下,书儿真的很该死。书儿都是因为听到兄长回京了,开心,才情不自禁深夜到此跳舞的,兄长之前最疼书儿了~~”
太子专情许锦书多年,又怎么会不知道许锦知人虽在漠北,之前却极疼爱许锦书这个妹妹。
虽然现在许锦书不是他的同胞妹妹了,但多年的疼爱怎么可能会一下子就没了。
就如他再厌恶许锦书先前的一切,却因为多年的专情深爱,还是一看到她,就能涌起心头不一样的情愫。
随后,许锦书突然身子一歪。
脚扭了。
太子忙将她扶去她屋里。
许锦书趁机抱住太子,用身上的柔软往太子身上蹭。
太子已经不再是之前的纯情大男孩。如今的他,夜夜女人无数,更有沈魅的开发,自然是被许锦书故意一撩拨,便起了意。
再加上许锦书如今在他心里已不再如之前那般需要珍视。
又想着她或许能帮他拉拢许锦知。
许锦书一撩拨,太子便顺势把她往床上压去……
太子当夜没回东宫。
一直暗中观察的许承安,见太子久久没从女儿房中出来,又听到女儿屋里传出浪荡不堪的声音,他才终于满意一笑,回了自己屋里。
许锦书那日,逃跑后,辗转回了父亲这里。
又用冥宵留下的药,治好了身上的伤和半毁容的脸。
如今又是冰肌玉骨,让太子销魂得很。
然而这一切,没能逃过苏焲的眼线。
苏焲得知这些后,才从书房回到主屋里。
见屋里的女人还埋头在啃着那本经文,俨然把他当空气。
说啃,一点都不夸张。
锦洛是真的捧着那本经文送到鼻下嗅了嗅,又送到嘴边,咬了一口书页一角在嘴里嚼。
嚼了一会,脸色猛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