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陌一听这家伙这话,像是在内涵他家主子眼瞎,立即就停住脚步,朝黎王亮出剑。
黎王不慌不忙,“国师爷,本王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你的人怎么就对我动剑了?”
苏焲没理他,径直往山下走。
倒是锦洛,回头看了黎王一眼——
她知道苏焲怀疑扔千凰草的人是黎王。
但刚刚苍陌说黎王是跟他们一起上山的。
她看黎王的脸色,也不像肩膀刚中刀的样子。
所以扔千凰草的,应该另有其人。
苏焲应该跟她的想法一样,把黎王排除后,现在连搭理都懒得搭理黎王。
不过锦洛一回头,苏焲还是跟着回了头。
一回头就看到黎王对锦洛笑。
苏焲也跟着笑,问:“不到后面去跟他说话叙叙旧?”
他笑得可温和了,但就是眼里有刀。
锦洛知道这鬼畜一直怀疑她跟黎王相识,她也不知这死男人怎么会那么敏感,总是能一猜一个准,比女人的第六感还准。
“国师爷要是喜欢他,想去跟他说话叙旧,那就去好了,我不介意的!”锦洛说完扭头就往山下走,不给这死男人发疯吃醋的机会。
回到猎宫,苏焲没去皇帝那儿,而是先把锦洛送回歇息的地方。
才一踏入小院院门,就有影卫来向他汇报,说许锦书带来冬狩的两个婢女,现在只剩下一个娟鸣,其中一个不见了。
锦洛拿着千凰草正要进屋,听到影卫这话,才知道苏焲早在她让他在屋里休息、她去审问李清月时,就已经暗中派了人去查许锦书的婢女。
许锦书的婢女少了一个,那少的那个去了哪里?
莫不是李清月的婢女东菊是许锦书的婢女假扮的?
刚这么想,就听苏焲在院子里就停了步,对她道:“我出去转转,再去圣上那儿一会,就回来。”
锦洛立在门框中央,回身看了他一眼,“别乱动内力,把苍陌带上。”
苏焲便没把苍陌留下。
但带苍陌转身出到小院外,却召来几名影卫,守在院外。
锦洛知道院外有人,把小药炉从箱子里抱出来时,不屑地嗤了声,“搞得我好像没人保护,就真的会有危险一样。”
说完却唇角忍不住翘起,眼里的光密密麻麻,璀璨晶亮。
苏焲去到关押李清月和她婢女的地方。
李清月缩在角落里,可怜得很,一见到苏焲来,眼神亮了亮,忙爬起来,“国师……”
话还没说完,“铮”的一声,苍陌已经抽剑指到她面前。
李清月吓得魂儿又差点没了,缩回角落里,更加可怜了。
苏焲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这里头就没这个人,哪怕苏焲把她当成刺杀他的主使或同伙,审一审她,她都有机会为自己喊喊冤求求情。
可惜她根本不够格,苏焲连想都不用想,就把她从主使和同伙中剔除掉,根本懒得去审她,更别提去看她一眼了。
苏焲直接走到那被吊着的婢女面前,“泼醒她。”
他的声音冷硬又无情。
侍卫一桶盐水直接泼到婢女身上。
婢女浑身都是伤,当即就疼醒过来,半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盯着苏焲。
苏焲却只看了婢女一眼,就垂下眸,伸手拿了把烧红的烙铁在炭鼎里翻了翻。
侍卫上前,“国师爷若想再用刑,让属下来,别脏了国师爷您的手。国师爷您只管吩咐往哪处下刑便是。”
苏焲烙铁又在炭鼎里面翻了一会,才丢给侍卫,“就脸吧。”
侍卫立即恭敬地道了声“遵命”,拿起烙铁过去,往婢女脸上压。
“啊——”婢女惨叫,手紧紧攥握在一起,浑身疼得痉挛,没一会便又晕死过去,空气里飘着皮肉被烤焦的味道。
侍卫一见把人烙晕过去,耽误了国师爷审问,忙回身向苏焲请罪,“国师爷恕罪,属下这就再把人泼醒。”
“不必了。”苏焲转动手上扳指,“你去看看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