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借着月光把地上的草木踩平,拉着苏焲坐下,“让我看看你后背撞得怎样,还有你的毒,你刚刚一路到后山来,是不是就动用了内力?”
苏焲没回答,他不动用内力的话,如何用轻功。
不用轻功,等他爬到这后山来,哪还能见到她。
锦洛一把扒下苏焲的衣袍,看他后背。
与她预料中的一样,苏焲后背撞得青紫交错。
但好在没有撞断骨头,也没有伤及内脏。
既无断骨,也没有伤及内脏,锦洛便先不管他后背的伤了,给他看残毒。
一摸他脉,锦洛就晓得他残毒都在向心脉汇集了,不由道:“我都与你说了,你不能乱动,更不能动用内力,你还来这后山。”
想着等下还得回去,他还是得动,就又给他补了两针。
锦洛边补针,边念叨,“苍陌也真是的,我让他别告诉你,他还是告诉你了!”
话才说完,苏焲又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吻她。
锦洛挣扎,“你残毒都向心脉汇聚了你知道吗?赶紧回去,别乱来!”
苏焲不管,吻她吻得更热烈。
锦洛气得咬他。
苏焲任她咬着,看着她,道:“我不来这后山,怎会知道你为了给我拿解药,奋不顾身地跳了崖。”
他继续吻她,吻她唇,吻她鼻尖,吻她眼尾眉梢,“原来你说的那句‘爱我爱得奋不顾身为我献出你自己’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锦洛:“……”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死男人今夜这么反常,是看到她跳崖为他取药,以为她是因为爱他才这么奋不顾身的。
可是怎么可能,她不过是因为他是她儿子的父亲,他若死了,儿子的病就治不了了,才会想都没想地跳崖为他拿千凰草的!
锦洛有些心虚,扭头不给他吻了。
说来也奇怪,之前他鬼畜不像人的时候,她骗他骗得心安理得。
可如今,她骗起他来,有时总心里头怪怪的。
锦洛忍不住咳了一声,“你不要瞎感动,我跳崖又不会死!”
苏焲绻缱的吻正要落在她发顶,闻言停住,看她,“都跳崖了还不会死?你以为你是玄铁做的,从那么高的峭崖摔下来,也摔不碎你?”
锦洛嘴贱道:“当然摔不碎我!我是人,又不是泥,就算摔得胳膊腿全断了,内脏全破了,我也还有皮肉连着,怎么都碎不了!”
苏焲一听,见旁边刚好有一块利石,抓着她胳膊就往那利石上搁,“我倒要看看你这胳膊腿会不会被峭壁崖底的利石割成一块一块。”
说着就作势要拿她胳膊在利石上磨。
对吗,这才是那个苏焲嘛,鬼畜又变态!
锦洛表示还是比较适应这个人格的他,他坏坏的,她骗起他来才没有心理负担,立即就道:“我有苍龙血脉,我才不会被峭壁崖底的利石割到!”
“这样说,我扑下峭崖救你还是多余的了?”苏焲问。
“本来就多余,我都叫苍陌别通知你了,我根本不需要别人相助!”
“那还是我自作多情了?”
“所以国师爷真的不用太感动,我没有为了给你取药连命都不顾!”
苏焲好像生气了,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像是随时都要把她弄死一般。
盯了她好一会,突然一把掐住她脖子,“所以说你又骗我,你那句‘爱我爱得死心塌地,为我奋不顾身,爱我到心碎还爱我’都是骗我的。”
苏焲俯身就狠狠吻她,掐住她脖子的手往后一滑,到了她后脖颈,掌着她后脑勺,把她脑袋往上一抬,吻得更狠。
他又恢复成了以前那副穷凶极恶的模样。
啃着她、吻着她、咬着她,仿佛要将她一口吞掉一样。
锦洛被他吻得够呛,呼吸都要被夺没了。
但她大抵能明白他此时的内心,以为她为了他连命都不顾,感动得一塌糊涂,结果她却一盆冷水给他浇下去,告诉他他是自作多情。
他堂堂国师爷,冷硬心黑,好不容易感动了一次,结果成了一个笑话。
锦洛不知为什么,明明被他吻得不舒服,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焲道:“你敢笑我。”
锦洛躺在他腿上,望着他,眸光亮亮的,“我只是想到开心的事,忍不住笑了。”
“你所谓开心的事,就是说谎话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