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他看得个透心凉,这也是太子第一次这么失态地与苏焲叫板,之前他虽然对苏焲专权时有不满,但都是对苏焲客客气气的。
这一次,着实是苏焲护着那恶女,叫他太过恼火。
太子瞬间软了两分气势,“孤也不是要对国师爷怎样,孤只不过是要这恶女交出书儿的解药!”
“谁是恶女?”苏焲问。
太子不得不压着火气,看着锦洛改口:“锦洛姑娘!”
苏焲这才满意,“太子以后记得这样称呼,才符合太子饱读圣贤书的身份。”
太子继续强忍着火气,“孤只不过是想要锦洛姑娘交出书儿的解药!”
“她没有解药。”苏焲道。
太子一听,又要发作,却见苏焲又淡淡抬眸看他,他不得不又压下怒火。
正当太子想着为了许锦书,先放下身段,说些好话,让苏焲叫那恶女给解药时,苏焲却先开了口,“太子倒不必那么急着为许锦书要解药,她母亲锦侯留给她的老忠仆正在这锦绣河山酒楼里为她求药,说不定真能求来。”
太子不相信,这是酒楼,又不是医馆,求药怎么可能求到这里来。
“太子若不信,派个人出去打听打听。”苏焲道。
太子就果真派人出去打听,另一随从去给太子请大夫。
苏焲让小二上茶,还倒了杯茶,邀请太子一起坐下来喝。
太子想着派出去打听的人还没回来,大夫也不可能那么快请来,总不能一直干站着,就过去坐在苏焲对面,端起茶来喝。
苏焲又就着刚刚自己喝的杯子,倒了半杯多的热茶,推到旁边的位置上。
锦洛还站在边上,苏焲推完茶,看她,“腿不酸?”
锦洛腿倒是不酸,但她干站着,显得她矮他们一截像他们的奴婢一样,于是在苏焲和太子中间的位置坐了下去。
苏焲脸色瞬间一沉,“过来。”
锦洛想着他刚刚算是为自己出了头,尽管自己不需要也能搞定太子,但还是给脸地挪到了挨着他的位置坐下。
苏焲又茶往她面前推了推,“渴了吧。”
锦洛是真的有点渴,刚刚她茶都还没怎么喝,太子就来了,于是端起茶就喝了几口,喝完才骤然想起,“嗯,这茶杯你刚刚喝过的……”
苏焲道:“也是你喝过的。”
锦洛就很嫌弃,“喝来喝去干什么,不恶心吗,各自拿个杯子喝不好吗?”
苏焲道:“接吻你怎么不嫌恶心?”
锦洛:“……”
太子:“……”
能不能要点脸,这话是可以拿出来当众说的吗?
真不愧是国师爷啊,他自己说得不脸红,别人听得都要脸红了,太子不自然地别过脸,默默喝茶,然而那茶却越喝越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