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直骂人的心都有了,此刻也来不及再抓他,只能喊道:“回!你回去咱们都得凉凉!爷爷的酒膏全在你身上,除了你,再没人能
打开壤下之门了!”
或许是我语气中的愤怒超出了白维的预期,也或许是我的话惊到了他。
他脚步一顿,终于回过头来:“什么意思?”
“这什么门,跟爷爷的酒膏还有关系?”
“先撤!只要在壤下,他俩就死不了!撑死吃点苦头!”
“咱们先去祭台上,我慢慢跟你说!”
我对白维一招手,没好气道。
被我这样一说,白维也想起来壤下的人不会死,只要不被灰色菌丝抽走体液,不管伤的多严重,都有机会恢复原样。
这样想着,他也不在耽搁,跟着我重新跑起来。
随着土柱子的彻底坍塌,整个壤下地面也发生地震一般,剧烈摇晃着。
一根又一根的土柱在剧烈的晃动中化为废墟。
周围的民房一间又一间的倒下。
皮牙子们的哀嚎声不断从废墟下面传来。
我们却没工夫理会他们。
在剧烈的颤动中,我跟白维艰难的跑回祭台的位置。
只见刚刚就已经化为废墟的祭台,此刻竟然又重新长出一根崭新的土柱子。
那土柱子比之前的祭台更高,更粗,浑身上下布满黑色的符文,其中有黑色息壤,如同活水一般
,正不停的从下往上,顺着符文的凹槽向上流动。
所有的黑色息壤,正在朝着土柱子的顶端汇聚。
我们两个看到眼前这十分壮观的一幕,纷纷停下脚步,仰头观望,心中震撼到几乎颤栗。
一种来自大
自然的神秘力量,让我心生敬畏,连灵魂都被俘虏一般,本能的生出一股想对着土柱子跪拜磕头的冲动。
白维显然也感觉到这种来自神秘力量的压迫感,就见他双膝一软,直接瘫倒在土柱子面前,脸上面目狰狞,紧咬牙关,汗水不要钱似的顺着他的脸颊往土地上淌,显然他此刻,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我心头一紧,一边伸出手,搀扶住白维的胳膊,一边道:“放松心情,深呼吸,尽快让大脑放松,这是针对大脑皮层发出的某种刺激波段,能压迫脑神经,你越是看它,收到的影响就越大。”
在我说话的功夫,白维小脸已经煞白,连嘴唇上的血色都尽数褪去。
他流淌的汗水逐渐散发出一股酒香味儿,是刚刚酒膏池子里散发的同样味道。
我暗道不好,这土柱子散发的威压,似乎在刻意针对白维,想把他体内的酒膏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