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向来是家里最小,也最受宠的存在。
家里但凡有口好吃的,大人们都会留给我和白维。
而我自小喜欢喂猫喂狗,跟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相比,我更享受投食的乐趣。
尤其白维这家伙的食物偏好,跟我恰恰相反,同一颗鸡蛋,我爱蛋白,他爱蛋黄,我爱吃鸡翅,他爱吃鸡腿,就连简简单单的炒白菜,我都是爱吃菜叶,他爱菜帮。
我俩的食物链基本不冲突,因此没捡到一把掐之前,我大部分的投食癖好都是在白维身上得以满足的,我喜欢把自己不爱吃的东西通通给白维,让他当着我的面一口一口的吃完。
现在想想,这种爱好或许就是后来吃播行业蓬勃发展的基石,跟我拥有同样爱好的小伙伴不在少数。
但后来,我的投食癖全部倾泻在了一把掐身上。
小小的奶狗子太脆弱了,一顿也吃不了几口奶,我怕它饿死,也怕它营养不良,长不大,就把所有的关注都放在了小奶狗身上。
白维一看往日我都是给他投食,现在他的食物都跑到了小狗碗里,我还‘借’了他的压岁钱,给小狗买羊奶粉,他哪里受的了?
为了防止小奶狗占据他的地位,他
开始跟小狗斗智斗勇的争食物权。
他先是搬了铺盖卷儿堵在我卧室门口睡,半夜只要看到我房间里亮了灯,他就第一时间冲进来,把我给一把掐冲的羊奶粉灌进自己嘴里……
他还把一把掐的饭盆悄悄带去学校,让我想喂狗的时候,找不到容器。
还有我妈炖肉的时候,准备好的食材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把掐的饭盆里,白维再‘十分偶然’的出现在厨房,惊呼道:“呀!白希的一把掐偷肉啦!妈,这些肉很贵吧?我都舍不得多吃呢,太浪费了……”
诸如此类的护食行为,贯彻了一把掐在我身边的短短两年时光。
整整两年,白维都在想方设法的赶一把掐离开,但碍于我的感受,又不敢直接把一把掐轰出去,只能暗戳戳的给一把掐上眼药,想方设法的让我讨厌它。
这就是白维十岁时的日常生活。
我咬紧嘴唇,从尘封的回忆中脱离出来。
时隔多年,再回想起一把掐时,我依然会有心痛的感觉,遗憾和懊悔如同一层薄雾,轻轻笼罩在我身上,不影响感官,也不影响生活。
但它就是几句存在感,让我每次想起它的时候,都会难过。
我缓了口
气,将鼻尖的酸涩感压制下去,重新带入秦书瞳的心境。
秦书瞳的幼年,跟白维的幼年经历完全不同,他必然是不会花两年时间去跟一只小狗抢家庭地位的,更不会狗嘴夺食……等等!
我浑身一僵,如遭雷劈。
不对劲!
当年我养了一把掐足足两年。
从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奶狗,养成了一只活蹦乱跳,龙精虎猛的……小奶狗!
即便白维一直坚持不懈的掠夺一把掐的伙食,可它也不能整整两年不长个啊!
当时我自己年纪也小,又是第一次养狗,没有经验,所以我妈好奇这小狗怎么不长大的时候,我还庆幸了很久,说小奶狗多可爱,我才不想让一把掐长大呢。
后来我妈也没多问,只以为一把掐就是类似泰迪的小型犬,天生长不大,这件事就过去了。
但现在回想,一把掐怎么可能是小型犬呢?
它的骨骼又粗又硬,胸宽腿长,骨骼分布分明是大型犬才会拥有的特征,怎么可能一直维持着奶狗的样貌,没变过呢?
难道一把掐不是普通的小狗子,而是兽界的狗?!
这个念头冲击的我热血沸腾,心脏一下子犹如飘上云端!
如果是兽界的,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