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学校,一个导员要同时带班好几个班级,学生多的时候有好几百人,导员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我没猜错,这廖楚培,林白等人,也都是学校里的边缘人物,不容易被别人记住的那种类型。
果然,田导员蹙了蹙眉,目光在我们脸上一扫而过,显然是没什么印象,于是道:“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我家?”
叶京褚从善如流的笑笑,说我们是找她商量板报的事情,来的时候,只有思蔻在家,于是就率先进来了。
“那她呢?她又是谁?”田导员一指田教授。
我心头一跳,坏了。
田教授虽然比田导员老了将近十岁,可是面容变化并不大,她俩可以说长的一模一样!
这叶京褚该怎么解释?
没想到叶京褚脸不红心不跳说:“她说她是您二姨家的表姐,从辽州来的。”
“对吧?”他回头征求田教授的认同。
田教授木着一张脸,没回过神来。
田导员却蹙了蹙眉,将锅放在一旁,转而打量田教授说:“
表姐?是丽丽姐吗?”
田教授乍然回过神来,诧异的看了叶京褚一眼。
震惊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之详细。
不过叶京褚是班里最聪明的学生,这些细节能估计到,貌似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于是她点了点头:“啊,是,我是楚丽。”
“大老远的,怎么突然来了?是二姨那边出事了吗?你的眼睛都哭肿了。”
“没事,只是好多年没回来,没跟家里亲人见过面了,近乡情怯。”田教授快速敷衍了几句。
她想必跟年轻时的自己寒暄,也觉得怪异。
但她却很羡慕年轻时的自己。
那时候,思蔻还乖巧懂事,绝对不会做出,抛弃父母,自寻短见的选择……
想到这,她眼眶又开始红。
此刻红的倒是很应景,田导员以为这位‘表姐’是思乡情切,缓了缓面色,安慰几句。
而后她将砂锅放在刚才被震的残破的餐桌上,似乎丝毫没注意到房间已经一片狼藉。
她招呼表姐和我们几个入座,说来都来了,既然赶上她女儿的生日,那就大家一起吃吧,正好在座的学生,能考上医学院的都是好苗子,也给她女儿做个学习榜样。
她推门去秦思蔻的房间,叫秦思蔻出来吃饭。
田教授见状明显紧张起来,她无措的攥了攥手,目光紧紧盯着秦思蔻的房门。
下一秒,秦思蔻真的被
田导员揪着耳朵提出来:“天天就知道买兔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多私房钱啊!说,你这些钱是从哪来的!你是偷钱了吗?”
“没有,妈妈,我是自己攒的……”秦思蔻疼得小脸都扭曲起来,委屈巴巴的解释。
当她看到房间里多了这么多人时,她神色猛然一僵,小脸霎时间涨的通红,挣扎起来:“妈妈,你松开我,我没有偷钱,真的,你相信我。”
她压低声音恳求。
希望妈妈能当着外人的面,给她留点尊严。
我看秦思蔻看我们几人的目光,充满陌生,仿佛从来没见过我们一样,立即压低声音对叶京褚道:“这个秦思蔻,看起来跟田导员一样,都是执念笼的幻影,她不认识咱们了。”
叶京褚目光中带着审视,迟疑片刻,才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
我问:“两个人都替换成十年前的影子,这秦思蔻在搞什么鬼啊?她想做什么?”
“或许是,看我一直追问生日时的细节,干脆把当年的景象还原出来,让咱们亲眼看当日的情形吧。”
“那咱们的到来,岂不是会改变当日的走向?”我皱眉。
叶京褚却摇头:“细节会影响,但大致方向不会有错,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宿命,不管多了谁,怎么发展,最后的情况都会跟当日大差不差,先看后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