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面色讪讪:“那是你爱吃的,我本来就不爱吃……”
卫渊见我俩嘀咕上了,还不过去,没好气的催道:“不是着急救人吗?现在又不急了?还不快过来,小心一会儿走不了。”
我眉头微蹙:“来了!”
怎么听卫渊的话怪怪的,什么叫一会儿走不了?
我拉着白维迅速往前走:“借过一下,我们也不会影响你……”
我正想学着卫渊的话,说我们也不会影响她进食。
不料就在我们走到女鬼身边,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一直奄奄一息,被女鬼啃食手掌的老太,忽
然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死死抓住我的脚踝!
我注意力全在那瘦骨嶙峋的女鬼身上了,没想到会在老太这出变故,一下子被她拽倒在地。
白维急声朝我扶过来:“小心!”
下一秒,我眼前的景色忽然变了。
只见我出现在一个家徒四壁的老平房里。
屋里墙面是黄泥抹的,梁上吊着昏黄的灯泡,整个屋唯一一个小窗子,竟然还没装玻璃,只是用那种搭建塑料菜棚常见的硬质塑料随意钉了一下,勉强遮住外面灌进来的白毛风。
我顿时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明明刚才还是夏末秋初的季节,此刻这里却是寒冬腊月,外面飘着厚厚的鹅毛大雪。
屋内冷的犹如冰窖,连我喘口气,鼻息间都冒了白烟。
身后传来白维的声音:“卧槽,咱们竟然被拉进执念笼了!”
“什么是执念笼?”
我冻得打起哆嗦,身上不过是穿的日常夏装,撑死为了避免山里晚上凉,披了件单褂,哪能抗住这么低的温度啊!
白维也冷的嘴唇发紫。
我将褂子分给他一半,姐弟俩蜷缩在一起,靠着取暖。
白维嘟囔了一句倒霉,说:“执念笼算是一种病,鬼生的病。”
“这是厉鬼以上修为的怨灵产物,是厉鬼生前遭受虐待,困在苦难里走不出
来的心理阴影,所以叫执念笼,一般没有性命危险,但是耽误时间,所以就连阴差都闻之色变,遇到了十分头疼。”
我面色微变,赶忙问:“那你知道离开执念笼的方法吗?阴差遇到头疼,说明还是有离开方法的吧?咱们是要找钥匙,还是要想办法把笼子击碎?”
白维抓抓头:“不清楚啊,我只是听阴差们聊过执念笼,没亲身经历过,这离开的方法,据说是得当心理医生,帮厉鬼拔掉困扰她们的心魔,才能引渡厉鬼去阴司。”
“所以好多阴差为了避免执行任务时被困在执念笼里,都去考注册心理师资格证了。”
我眼皮一跳:“那你怎么没考?”
白维干咳一声:“我那不是……得准备高考吗?百万兄说他考,我就没学。”
我当即眼前一黑:“啊?那咱俩都不懂心理学,岂不是要困死在这里了?这里虽然没有危险,但咱俩也不抗冻啊。”
白维一脸沉重。
他沉吟片刻,忽然从褂子里钻出去。
我顿时急了:“你出去干什么?你被冻死,我一个人在这鬼地方也活不了啊!要冻死咱姐弟俩就一起冻死!”
白维一脸奇怪的看着我,指指屋里暗乎乎的角落说:“谁说要冻死?我是发现床上有个被子,咱俩可以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