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道:“你以为自己是只猴?等你自己爬上来,玄鬃老道怕是都回去了,还怎么蹲人!”
白维面色一哂,果断闭嘴。
等待玄鬃的功夫有些无聊,我仗着树上视野好,低声问:“你应该不是随机挑那个中年女人套话的吧?按照她的说法,整个村都很团结,如果不是她心生妒忌,恐怕我们不止什么都套不到,还会被村民们抓起来。”
卫渊歪头:“就不能是巧合吗?我在你心里这么厉害的?”
白维翻了个白眼。
我当然一顿彩虹屁送上。
卫渊神色和缓,低笑一声说:“她命宫荧火焚烧,颧骨高耸,鼻如刀削,眼露三白。”
“这几种面相加起来,主克夫背友,孤寡
终老的面相,我就猜测,她是个寡妇,心中不忿,时刻准备背刺身边人。”
“于是就随便问了两句,没想到真被我给套出来了。”
我心中一撼:“你还真懂得算命啊,那你给我看看?我以后是什么命数?”
卫渊侧头:“不看。”
“为什么不看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天这么热,干坐着很无聊的……”
我凑过去,想让卫渊帮我看看。
毕竟他看相那么准,跟街上那些举旗子带黑墨镜的江湖骗子可不一样。
白维一把拽住我说:“算什么算!人这一辈子命运多舛的,算得清这一舛,算得清下一舛吗?”
我一怔,突然觉得这倒霉孩子说话好有哲理,我竟无法反驳。
白维把我从卫渊身边拽回去,哄小孩似的说:“乖,咱不算,昂,回头弟弟豪爽一次,给你在算卦大师app上充个会员,你爱怎么算怎么算!”
我撇撇嘴,神特么充算卦会员,那东西想想就知道不准。
我百无聊赖坐在树上,趁
通过服用两次骨灰水之后,我的鬼酬容量以及快达到五号电池充满的状态。
即便刚刚为了教训那中年女人,我输了些阴气给她,眼下的鬼酬也还剩下八成左右。
随着我夜以继日,一有空就玩鬼酬,熟悉用法。
此刻鬼酬在我的
意识里也运用的更加得心应手。
就在我有一下没一下的将鬼酬放出收入,练习收放手感的时候,卫渊忽然伸手,一把扣住我的脸。
我:?
我伸手抓他,被他扣的莫名其妙。
卫渊却不肯松手,他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
我顿时精神一紧,将鬼酬悉数收入脑际,凝神朝下方看去。
只见距离我们三百米的羊肠小路上,一个鹤发童颜的小老头,正骑着一头黑驴,悠哉悠哉的顺着山路往上走。
他手里端着一个黄铜制作的水烟袋壶,一边走,一边在山里吞云吐雾,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我眯了眯眼,心中暗道: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玄鬃道长,这一身道袍打扮,头上梳着道髻,应该就是玄鬃无疑了。
只不过随着他一点点靠近,我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从他身上传来。
阴冷,愤怒,偏执,毁灭欲。
庞大的负面情绪,犹如一张交织的寒网,在他周身不断翻涌着,伴随着他吞云吐雾的状态,那些负面情绪也在他呼吸间一进一出。
我顿时看向白维和卫渊,用眼神传达我此刻的感觉。
白维将手指抵在唇前,怕我贸然出声。
而卫渊则扣住我的耳朵。
我只觉得他扣着我耳骨的指尖微烫,比我的体温高一点。
下一瞬,卫渊的声音竟直接通过他的手指,传递到我的耳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