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誉天下沽名否 九渊之狱斩鬼头
一提到淮南王世子刘迁,太子刘彻就想到这次祝寿宴时候,刘迁有意在众人面前显示自己高超的剑术,故意趁机挑衅巴人舞者,还当着陛下的面子刺伤巴人舞者,这无疑就是在挑衅皇权的威严,如此冲动莽撞,日后指不定闯出什么祸端出来!
“父皇,刘迁此人有勇无谋,日后若是有叛逆之举,亦是不足为虑!”心中十分瞧不上刘迁所作所为的太子刘彻,缓和地说道:“只是,淮南王刘安,眼下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一个闲云野鹤的诸侯王,儿臣听闻他爱贤若渴、礼贤下士,淮南国都寿春汇聚了文人墨士,听闻其召集在编写文章,清誉满天下,想必无谋逆之举。”
淮南王刘安的这些事情,汉景帝心里也是略知一二的,薄薄的口角含了一丝凛然之气,郑重其事地对着太子刘彻说道:“时间能验证一切的真相!时候不早了,早点歇息,明日朝堂之上,还有一场群雄辩论之战。”
看着汉景帝拖着疲惫的身躯,一点一滴地消失在自己的眼帘中,太子刘彻不免触动心肠,神情落寞地往殿外走去,太子洗马汲黯和侍中桑弘羊二人赶紧迎上来。
“太子殿下,陛下还说了什么吗?”侍中桑弘羊,当即开口问道,心中想到的是,这件事情可是一件大事情,不知明天朝堂之上会怎样,不用想陛下既然有决心免除农具税和调整田租十五税一为五十税一,想必无人胆敢出来违逆圣意。
太子洗马汲黯,毕竟在皇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熟知宫中耳目众多,桑弘羊还是年幼无知,不知这皇宫可是政治漩涡的中心,怎可如此当众向太子殿下打探陛下之言,当即毫不犹豫地拦住道:“桑侍中,莫要再问了,眼下时候不早了,还是回太子宫吧。”
抬头仰望黑夜里的天空,皎月躲在乌云里,一点繁星都不敢露头,若有所思的太子刘彻,幽幽一声道:“皎月繁星乌云里,持剑斩劈见天日,莫问刀山与火海,且行且图风云时。”
侍中桑弘羊一听太子刘彻慷慨之词,心中已经明白其对此大刀阔斧的决心,只不过明日的朝廷一战则是不可避免的,毕竟这可是伤及当朝许多人的利益,能不同气连枝地去抵制圣意。
“太子殿下,人多眼杂,隔墙有耳。”太子洗马汲黯,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太子刘彻的胳膊,善意地提醒道,心中想到的是,明日事情得要好好筹谋,不然以朝廷里那帮老狐狸,实在是难以对付!
在太子洗马汲黯的提醒之下,太子刘彻环顾四周,神色坚定地看着这雄伟壮观的皇宫在黑夜之中犹如九渊之狱一般,活生生地吞没眼下的一切,而自己却不甘如此淹没于此,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自己日后不要像父皇一般,为了自己至亲血脉而有所妥协,自己得要为这天下的黎明百姓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