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取我的性命????莫不是与我说笑,陛下的雷霆手段,朝中谁人不知我祖父可是绝食而死,眼下就要轮到我了”惶恐不安的淮南王世子刘迁,连连摇头道,心里想到的是,祸是自己闯的,眼下又被窦安给送到廷尉诏狱里,这里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鬼地方,有进无回的阎王殿!
倒了一杯茶,神色自若的窦安十分地平静喝下这杯凉茶后,淡淡地回复道:“莫要忘了,你可是淮南王世子,身后就是淮南王。若是寻常百姓之子,只怕昨日就是和匈奴细作一个结局,眼下能举动投案自首,朝廷的文武百官、陛下、太后等人都在斟酌着,这长安踩踏之事,该如何给百姓一个交待那两具匈奴细作的尸体已经被泄愤至于其他的,世子与我就静候廷尉诏狱眼下是最安全的地方”
“要说,责任不全在本世子身上,本世子只是开心撒了一些金瓜子而已,是那些老百姓受了匈奴细作的挑唆,全部蜂拥而至伤亡近千,本世子可是一个巴掌都没有打过去若是陛下要我的性命,我着实太冤了”淮南王世子刘迁,此刻恢复了神志,愤愤不平地狡辩道:“窦安你乃是一介女流,哪里见过什么大世面,眼下投案自首想博取陛下的怜悯之心,殊不知这世上最铁石心肠之人就是当今陛下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你可是魏其侯之女,虎将之女,怎不知这其中的利害 也不跟本世子商量一下,直接就把本世子给迷晕了我可是把你当着世子妃,从不设防不曾想你太天真无邪 ”
“世子,说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抱怨窦安擅自做主,把你送进廷尉诏狱里了,眼下身陷绝境,生死不知”不气不恼的窦安,平静地对答道,心里想到的不由地替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这刘迁果真如阿翁所说有勇无谋之人,并非自己的良人,可是眼下这条路也是自己选择的,要成为世子妃可以摆脱让人鄙夷的庶出的身份,好不容易可以扬眉吐气一番。
话说淮南王刘迁也并非是一个傻子,虽心里清楚自己只是宗室子弟君而已,而窦安不同,可是魏其侯窦婴之女,窦太后娘家之女,可是眼下大汉第一外戚的娘家人,就是魏其侯不想救女,陛下也要看在窦太后的面子,也要细细斟酌一番,况且魏其侯窦婴的门客近千,其势力不仅在朝堂之上,而且军队之中亦是有其的势力。
强龙不压地头蛇,眼下自己身陷廷尉诏狱里,淮南王世子刘迁心想说不定眼下还要靠魏其侯窦婴自己的的老丈人把自己捞出来,便展开眉头,语气和善地对窦安说道:“窦安,眼下说再多的抱怨话都没用了,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可是本世子心里有愧,让你也跟着受累了”
“世子,你若是能这样想,窦安也算是没有白费一片心思。外面的局势如何,眼下你我二人也不知我已命你的心腹快马加鞭去寿春报信了,约莫你父王已知晓此事”窦安,不动声色地说道,心里想到主动投案,自己亦是在赌,赌淮南王刘安定会进京救子,赌阿翁会不会设法营救自己,赌陛下断不会轻易杀了世子刘迁,毕竟淮南厉王可是死在先帝之手,眼下若是世子刘迁死在陛下之手,这不是把淮南王刘安逼进了死胡同里,父与子皆死在这对父子手上,奇耻大辱!
“窦安,原来是有准备的,父王知晓此事,定会马不停蹄地进京来定要找魏其侯,亲家在一起商量着怎么营救我们两个”淮南王世子刘迁如梦初醒道,心里不由地高看窦安一眼,敢情这是以退为进,做给陛下和长安老百姓看,如此倒是为难了陛下了,眼下杀也杀不得,反而给自己挣得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