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所言的确没错,泪水轻涌的馆陶公主怯怯地跟着回答道:“陛下,皇家的颜面怎及隆虑公主重要,臣妾绝不包庇这个竖子,来时已经让公主府里的奴婢们守口如瓶,谁若是传出去了此事,严惩不贷”
隆虑侯陈蟜听到王皇后的话之后,泪流满面地低头说道:“陛下,皇后,这一切都是罪臣造成的,伤妻杀子,人神共愤,面对隆虑公主,罪臣无地自容只求一死,以赎其罪”
此话一出,隆虑侯陈蟜的嘴唇微微一颤,这话并不是自己真心想说的,而是被馆陶公主所逼,若不以退为进,以陛下的性子岂能轻易的放手,而饶过自己一条小命。
“父皇,正如隆虑侯所言,以死赎罪至于隆虑公主接回宫中,好生静养,待日后再寻良配”太子刘彻,提议道,心里想到的是,陈蟜怎会真心悔过,眼下当着陛下和皇后的面子,表演一番而已,怎会舍得以死谢罪,十之八九是馆陶公主在来时的路上想出来的办法。
王皇后见隆虑侯陈蟜被逼这个份上,悲痛地说道:“陛下,隆虑侯是死是活,也得看隆虑公主的意思,眼下隆虑公主在公主府养伤这女子小月子只能静养,怎能为了这伤心的事情而劳神?太子殿下的这番话,只是一时气话,他这是心疼隆虑公主”
馆陶公主见太子刘彻在此火上浇油,虽心里真是十分恼火,但嘴上还是悲切地赞同道:“陛下,太子殿下的提议,也不失是一种好办法,隆虑公主这么好的孩子,活该这个竖子命里无把这个竖子杀了,也算是给一个交待于隆虑公主”
“堂邑侯?出了这等大事,怎么没见堂邑侯???”高高在上的汉景帝,神色冷寂了片刻道,心里在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此事,虽二人在孩童之时就定下了娃娃亲,但结婚之时年纪好小,自己也是反对,架不住太后、皇后和馆陶公主这三人的唠叨,眼下出了这祸事不还是因为隆虑太小的缘故。
一提到堂邑侯陈午,馆陶公主不由地面色尴尬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陛下,臣妾真是命苦,昨夜这对父子在家一起喝酒寻常作乐,出了这等大事,臣妾的心思全在隆虑公主的身上,哪里管这个不中用的人陛下,臣妾的命真是苦,当初长安城有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先帝为臣妾择婿,不挑身世背景,只挑相貌品性,虽这个陈午长得一表人才,但婚后没几年就原形毕露臣妾这一辈子只有这三个孩子相依为命”
一听到馆陶公主的连绵不绝的抱怨之声,汉景帝的脸色越发地阴沉,语气冰冷地回复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真的不假先帝的眼光真是毒辣,若不是当初皇姐被堂邑侯哄得一心想嫁,日子怎会过得眼下这般朕的隆虑公主怎会受这无妄之灾”
世人皆知隆虑公主乃是汉景帝最小的女儿,自幼最得汉景帝的宠爱,眼下受了此等伤害,汉景帝那颗老父亲的心心疼不已,王皇后见事情到此,汉景帝还未开口原谅,自己再也不能帮隆虑侯陈蟜说一些情分的话,便低头抽泣不语。
心里十分忐忑不安的馆陶公主,见无人帮着自己的儿子说话,便脱簪请罪道:“陛下,臣妾的确有负圣托,没有照顾好隆虑公主,请陛下责罚”心里不由地焦急万分起来,怎么永寿殿那边怎么还不来人,难道母后真的不想过问自己了,让公主府自生自灭,为了一个隆虑公主,就要整个的公主府全部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