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侯窦婴这才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牵动了陛下那颗猜忌之心,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奏请道:“陛下,结党营私微臣绝不会做的,长安街踩踏之事,若是正常的传播出去,只怕道淮南国都寿春还需要一些时日,此事因涉及小女窦安,故而在第一次私底下飞奴传书与淮南王刘安让其赶紧回京请罪”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汉景帝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稍微好一些,便开口说道:“魏其侯爱女心切,朕亦理解,快平时吧”心里不由地想到,还是太中大夫田蚡反应快,当即能察觉到圣意,不然魏其侯窦婴怎会赶下下跪请罪,只怕还后知后觉在那儿傻站着。
磕头谢恩之后的魏其侯窦婴站起来,感激地对太中大夫田蚡看了一眼,而柏至侯许昌把这一切看在心中,眼下这太中大夫田蚡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只怕是水高船涨了,而他以后的势力只怕是比魏其侯窦婴还要坚不可摧。
雷霆之怒转瞬之间,站在一旁的太子刘彻,沉着冷静地对着汉景帝奏请道:“陛下,魏其侯对大汉绝无二心,昨日魏其侯当众奏请去缉拿淮南王世子刘迁,如今私底下飞奴传书,也只是让淮南王刘安知晓此事,并规劝其来京请罪,儿臣绝对相信魏其侯所言,并无其他不轨之举。毕竟眼下魏其侯与淮南王有姻亲关系,所言定不假。三人成虎,外面的老百姓不明所以,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如此淮南王刘安现已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出几日应是有所行动”
“太子,所言不错,至于淮南王世子刘迁眼下就关在廷尉诏狱里,魏其侯可以探视世子妃窦安”汉景帝眼中精光一轮,微笑道,心里暗暗思忖起来,彻儿还是太年幼了,作为帝王,怎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意,自是要底下的人去猜,去办!一眼看穿了,只怕以后掣肘于权臣的手掌之中。
见朝堂的局势徒然一边,柏至侯许昌高声赞扬道:“陛下,乃大汉仁君,乃大汉之幸,百姓无不感恩戴德,微臣亦是佩服五体投地”
站在宣德殿上的百官旋即也是随声附和道:“皇恩浩荡,天下晏清,国富民强,陛下之名,流芳百世”
话说此时,宣德殿内传出阳奉阴违的拍马屁之声,心思澄明的汉景帝,冷冷地笑道:“流芳百世?朕不敢,每每想高祖出身农家,推翻暴秦,一手创立了大汉,朕为守成之君,断不敢”
话说此时,有一位小宦官急忙忙地走上大殿内跪在地上,垂首恭敬地说道:“陛下,廷尉诏狱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万花楼的主人万妈妈已经畏罪自尽了”
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自是那些经常去万花楼喝花酒的官员们。丞相卫绾皱眉道:“陛下,眼下万花楼最重要的人已经死了,只怕后面继续深挖,想找出背后真正的主人,恐怕一时毫无头绪,此事只能徐徐图之”
“一个风尘女子,居然畏罪自尽,只怕是弃车保帅之举,万花楼的背后主人的势力,已经渗入到廷尉诏狱陛下,此事不能草草结案,望一查到底,若不揪出幕后的主人,长安才长治久安”太子洗马汲黯,义正言辞地说道,心里想到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十几年前就有通天的本事,违规占地建楼,关键是自上而下的官员们都打点好了。
一听到要深查万花楼的话,柏至侯许昌的心头便忐忑不安起来,这件事情眼下到此为止才是最好的结局,若是深究只怕自己也是暴露出来了,好在眼下万玲已经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