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也不示弱,季东青在一旁偷笑。
“待会我也弄个烟斗,也抽这个烟,这味真不错!”
“那是,东青在南方大老远弄来的能差喽?等明天我给你买个烟斗,还是这玩意舒服!”
二舅扶了一下眼镜,心里别提过舒服了。
家里人渐渐回来,高成玉和自己连襟进屋就赞美今天的菜香。
孙宝仍旧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今天孙宝没赚啥钱,还差点跟人干起来。
后面是季东青大舅家的大哥,外号百岁,也是在这边干木匠的。
“那哈玩意,下次要干仗你往后面那条街走,我们就搁那,阑子滋给他挤出来,别怕,自己在那千万别打,容易吃亏!”
吃饭时,大家端起了酒杯。
在哈尔滨打工的这帮人,亲戚里道的特别团结。
季东青二舅妈当年来哈尔滨第三年,同村一个远房亲戚在哈尔滨给人当厨师,结果跟老板发生矛盾,差点被打死。
在哈尔滨住院,老板找人去骚扰,季东青二舅妈单枪匹马往前冲。
最终报警,上法院都是老太太一个人往前冲,那个老板只得赔钱。
从那以后季东青二舅妈出名了,村里来哈尔滨打工的人都扑着老太太来,就冲着这股狠劲。
“不行的话,明天我弄把刀带着,麻痹看谁还敢欺负我!”
有了亲戚的加持,孙宝的底气也有了。
“你别犯虎,带着刀那叫凶器,临时打仗你用工具那叫正当防卫,或者是斗殴,性质不一样,老实的!”
还没等其他人说话,季东青二舅妈一句就给怼过来,孙宝不敢言语了。
高成玉打圆场,大伙接着喝。
季东青今天喝了三瓶,原本想回学校,后来想想明天要去阿城,吃过饭带着孙宝去了南极市场,在对方的指引下买了一堆零食在车上。
恰好门店里面有酸菜,季东青又买了一堆酸菜。
临了又把大力哥给的猪肉丢在车上,晚上季东青就在二舅妈这里住的。
第二天早晨五点多,二舅妈起来扫大街,季东青开车直奔阿城,老太太担心季东青饿,在透笼街特地给买的汉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