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半杯酒,接着往老道士的房间里走去。
一头钻进床下,拖出了老道士的藏着的宝贝,两个黄色的酒瓮。
轻轻拍开封口的黄泥,露出了厚厚的一层油纸,揭开油纸露出了黄澄澄的金币。李修元一楞,又拍开了另一瓮,里面全是金币,连一枚银币都没有。
原来老道士将这些年攒下来的铜板和银币全都换成了金币,全都留给了自己。
“你说你明明有空间戒,干嘛自己不带些走呢?留给我你想我时时刻刻都记得你的好么?我恨你,恨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李修元已经习惯了每天有老道士的日子,师傅突然之间飞升离开,虽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只是他发出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伙伴。
自从老道士捡到他之后,两人就一直相依为命,除了下山换购一些日常生活物品,师徒两人大多数都是呆在道观里生活。
来观里烧香请愿的人都是来去匆匆,没有在道观里停留过。只为这里实在太小,小到没有办法为寄宿的香客们提供一个可以过夜吃住的地方。
默默地,李修元将老道士放在床下的一干事物都收进了自己的空间戒里。老道士的离开触动了他的心里早已经埋下的种子,他想出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对李修元来说,有老道士在的地方才是家,现在老道士走了,他守着孤零零的道观,一下子找不到往常那种家的感觉了。
往日的他不敢出门,是因为老道士告诉他,没有修行之前不要离开这三座村庄的范围,外面的都是强盗和土匪。
李修元当时曾问过他为什么。
老道告诉他说这里是修罗天域三不管的地方,三域的土匪强盗都不敢过来打劫,再说这里只有淳朴的村民,哪有强盗土匪们惦记的天材地宝等修行资源。
李修元决定再修行一些日子,等他熟悉一下老道士留下的剑,就出去走走。他要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
因为到现在他只记得来到道观之后的生活,而之前的已经完全忘记,象是一个失忆的人一样。
想了想,取出了从老道士床下翻出来的铁剑,只见长剑差不多有四十来斤的重量,上面长满了锈,是那种丢在路过也没有去捡的废剑。
“就这样的剑,你还当成宝贝一样藏着?”
李修元轻轻地弹了一下剑身,嚷嚷道:“给我这么重的一把铁剑,还生满了锈,你是不是拿我开心啊?”
话虽如此,在找不到更好的铁剑之前,他也只能拿眼前这把剑来练手了。
想到这里的他,一个箭步来到了大殿的外面,迎着漫天的落花,也没有挽什么剑花,只是顺手斩了过去。
“嗡!”的一声轻响,已经是筑基的他,铁剑挥出也有了一丝真气,只见铁剑在真气凝聚之下,有一些铁锈掉了来。
“还不错,改日打磨一下,说不定是一把好剑。”
只见他手里的长剑如臂使指,漫天飞花如飞舞的精灵,纷纷被铁剑粘住,不一会的功夫铁剑就变成了一把花剑。
这是李修元身体的记忆,从来没使过铁剑的他,仿佛丝毫不受这把重剑的制约,仿佛这把铁剑就是给他量身定做似的。
要知道老道士当初跟他说这把剑要等他修行到金丹境、甚至元婴境之后才用的啊?
而眼下只是刚刚聚气的李修元用起来跟他往里拿着老道士的桃木剑没什么区别。
只见他剑如长虹,剑气破风。如游龙穿梭于天空,又似孤雁飞飞翔在天际。
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舞到兴起,一道银光自院中升起,天空中下了一场花瓣雨。
一剑光寒十九州,一剑斩花数千朵。
这是五域皇城国师李夜的斩雪剑法,这是天地间的传奇。
只不过,眼前的李修元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从五域皇朝飞升而来的修行者,一切只因为飞升之日的那突如其来的黑洞,打破了他的修行之路。
被突如其来的黑洞拉入空间乱流的他,穿过了时间与空间的旋窝,一身境界被空间乱流搅得粉碎。
若不是佛门无相法身圆满之境的护持,若不是修罗精血在关键的时候护住了他的身体,只是一道时间乱序,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当他穿过这道黑色的时空乱流,经过时间与空间旋窝之后,再醒来时已经掉在老道士云起道观的后山,筋骨寸断的他,被时空旋窝瞬间转回到了他四岁的那年。
也是因为这道乱流,不仅让他一身的功力尽失,便是他的强横的筋脉也因为无法经受时空乱流之力而寸断。
并且还失忆了。
这便是老道士找到他之后,再三追问无果,给他起了一个李修元的名字的原因。
想不到苦修数年无果的他,在老道士最后一枝金签入体的契机之下,连通了他寸断的经脉,令他一日聚气而筑基。
正可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
虽然险些丢了性命的他,却因为一场突其共来的时间黑洞,让他穿越了时空的旋窝,重返到四岁的这年,让在他修罗天域开始了自己新的人生。
只不过,也正是因重返了儿时的他,应验了: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再上记忆尽失在他,在修罗天域与之前的种种缘份发生在解不开的恩怨情仇。
福兮祸之所伏,这一伏便是十数年的光阴。
让他再也找不回重前的自己,跟白衣女子也找不回往日的那一丝情缘。
所以,现在九岁的李夜还是叫李修元,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