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杂的战场之中,似乎传来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那当先而来的凉州军将校被吕布一戟直接砸落下马,没了生息,不知生死。
右方那直冲而来的凉州军将校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惊恐之色,所有的一切发生只在一瞬间,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看到了一道刀光,就在他的不远处的同袍就这样栽落下马。
不过还等不到他再做其他的想法,眼前一道白色匹练浮现。
吕布凶狠的面孔出现了在他的眼前,他手中的长矛被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击中,不受控制的向一方偏转,从长矛之上传来的巨力甚至将其身躯带的一偏。
吕布隔开了那刺击而来的长矛,手中方天画戟顺势向前一挺,泛着幽暗寒光的戟尖已是狠狠地刺入了那凉州军将校的腹部。
那凉州军将校腰腹间的铁甲根本没有给他带来什么防护,那单薄的骑兵铁甲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犹如豆腐一般被切开。
战马的力量和吕布的力量汇聚在了一起,岂是那单薄的骑将甲能抵御?
就算这他穿着的甲胄没有破防,血肉之躯也难以抵挡如此强大的力道。
吕布虎吼一声,右臂猛然发力,握持着方天画戟没有放送,那凉州军将校被方天画戟刺着腹部,带离了战马。
剧烈的痛感从腰腹之处传来,折磨着那凉州军将校的神经和意识。
那凉州军将校双手紧紧的抓着方天画戟的戟杆,他想活着,他真的想要活下去。
虽然此前已经存了死志,但是当死亡的阴影降临之时,他还是感到了恐惧,感到了畏惧。
“呵————”
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让他难以言喻,也难以呼吸。
“嘭!”
巨响传来,就算是在这喧嚣无比的战场上仍然显得格外刺耳。
那凉州军的将校一百多斤重的躯体被狠狠的掼在了地上,吕布在收回方天画戟之时,画戟的横刃更是顺势将那凉州军将校的腹部给剌了开来。
血赤糊啦大肠、各色的内脏从绽开的腹腔里喷涌而下,散落了一地。
那凉州军的将校仍未气绝,他的双手也被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戟刃所斩断,凄厉到恐怖的哀嚎声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那哀嚎声甚至令一众身经百战的骁骑营骑卒尽皆感到心惊胆颤,那凄厉的惨叫声比其往常的哀嚎声更为痛苦,更为绝望。
但是很快那哀嚎声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重新被喧嚣的杀戮声所覆盖,那哀嚎着的凉州军将校已经被紧随在吕布身后的黄巾军骑兵踏成了肉泥。
他的鲜血和其余倒伏在草地之上的军卒一般流淌而出,在低洼处汇聚成一片又一片的血潭。
吕布画戟所向,矛戈盾甲无不碎裂,兵卒将校无不披靡,沿路所有胆敢阻拦吕布前行的骑卒皆是无一例外倒伏在了冰冷的草地之上,陷入了永恒的黑暗的之中。
“万胜!!!”
吕布的神勇激起周遭一众黄巾军骑卒的热血,他们皆是高举着兵刃,高声的呼喊着,向着他们的将军高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敬意。
“杀!”
喊杀声再起,吕布手执画戟,纵马向前。
他离马腾的大纛旗只有短短三十步的距离,他已经可以看到被一众凉州军骑卒护卫在中心的马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