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娘会跟她说的,无论怎么样,小姨她自作孽,不可活,害你不能生孩子,又多次置你于死地,是她不仁不义。国有国法,也不能因为是亲戚就包庇。”
跳跳叹了一口气:“此事对舅祖母,是极大的打击,他们就一个女儿,而且舅祖母和舅祖父光明磊落一生,救死扶伤,教育育人,最后他们的女儿,却做了这么多龌龊之事。
磊磊,你告诉娘,闹闹的两个孩子,我会用心照顾的。”
看跳跳情绪和缓了不少,磊磊就要告辞了:“姐姐,我还要去面圣皇上,你保重身体,爹娘再也承受不起打击了。”
跳跳点点头:“要爹娘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磊磊,皇上心情很沮丧,你说话要注意。”
磊磊甜甜一笑:“姐姐放心,磊磊知道的。”
赵顼在福宁殿,拿着一支笔,焦虑的走来走去,小卓子小心的说:“皇上,您走了很久了,是要作画吗?”
赵顼愣住了:“我是要作画吗?我应该看劄子,对,小卓子,你把劄子拿来。”
小卓子很担心,总觉得赵顼有什么不对,他都很久不去上朝了,都是太后在处理朝政,福宁殿哪里有劄子啊?
小卓子扶着赵顼坐下:“皇上,您好像很慌乱,有什么心事,您跟我说,奴才也许能开解一二。”
赵顼看着小卓子道:“天意死了,我犯了太上皇同样的错误,好高骛远,不把西夏放在眼里,都是我的错,小卓子,你告诉我,我怎么才能面对文武百官?”
小卓子满心酸楚,这次大战,死了那么多将士,其实皇上也是很痛苦的。
正要回话之时,磊磊大步走进来,声音洪亮的说:“臣廖天博,给皇上请安!”
赵顼转头看向磊磊:“天博,是你,你回来了?岳母岳丈还好吗?他们是否责怪我?”
磊磊行礼道:“皇上,自古以来,成败乃兵家常事,大哥作为将士,战死沙场,是他最好的归宿。爹娘为何要责怪您?”
赵顼有些释然:“他们真的不怪我?可是我老师为何不来见我?”
磊磊大声道:“皇上,二哥去了西夏谈判,作为大宋的命官,怎么能只顾家里的儿女情长,国家还有大事,都在等着去办啊。”
官员都懂得家国之别,可是我作为皇上,却窝在福宁殿自暴自弃。
赵顼整了整衣裳:“是,你说得很对,我怎么能被挫折打败呢,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我拿主意呢。”
赵顼吩咐小卓子倒茶,他要与磊磊详谈。
两人坐下,磊磊直切主题:“皇上,您西夏一战,不可避免,金国对我们大宋虎视眈眈,他怎么会甘心赔钱又折兵?
是他们怂恿西夏出兵,今天不打,明天会打,后天会打。
所以您不必自责,虽然我们损失惨重,西夏和金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粮草殆尽,同样死伤无数,十年之内,不敢再起兵了。
这十年,给了我们大宋时间休生养息,只要大宋重拾信心,着重培养铁骑,十年以后,我们依然称霸他国。”
磊磊的话,让赵顼精气神回来了不少,是啊,虽然我走了不少弯路,可是还没有到误国的时候,只要从头再来,一切还有机会。
磊磊又说到:“皇上,您心里解不开的结,应该是青苗法吧。”
身边的小卓子脸色都变了,你还提青苗法干什么?这可是皇上的大忌啊。
果然,赵顼脸色很难看:“你也是想指责我吗?我雄心壮志的大力推广青苗法,结果却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