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糖睁开眼睛看过去。
“夫人，您昨天……”
沈糖眉头微蹙扯了个笑出来。
“我昨天吓到你了。”
老方摇头，“没有，夫人。”
“老方，我不会说什么。吓到你了就直说，而且我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夫人真的没有，老板这种时候很常见。所以我不会害怕。只是想告诉夫人以后还是不要一直忍着，你那个样子真的怕你生病。老板知道一定会心疼。”
“好，我知道了。”
沈糖有些意外，她昨天晚上就注意到老方在自己开枪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她以为老方是害怕，没想到老方只是想说不要伤害到自己。
老方笑了笑，“夫人答应就好。阮白小姐那边有人照看没有任何问题。”
沈糖点点头，“老方你能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薄老板在和你分开之前说了什么？”
老方听到沈糖的话稍愣，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夫人这样问，我就想到了一点。老板好像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我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老板一向不太喜欢我们跟着他。但昨天老板像是知道了什么，感觉不一样。老板让我走得时候整个人的状态不一样，像是看明白了什么事情要去迎接一样。”
沈糖眉头皱起来，一开始沈糖只是想要问问昨天薄夜到底是什么心境。
但没想到老方说出了她没想到的事情。
“老方你是想说薄老板早就知道会有人抓他。”
“现在想想应该是这样。因为老板看起来很坦然。而且让我离开的时候神态也不是很对。”
沈糖手指握起来。
所以薄老板是在知道前面是陷阱却因为我才去。还真是我才是那个饵。
天道这就是你一直很害怕的原因吗？把我当饵，你觉得我会开心吗？
沈糖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她感觉一阵疲累。
老方看沈糖不对劲赶紧开口。
“夫人你还好吗？”
“没事。老方你继续开车吧。开快一点，我头有点晕。”
沈糖摇开车窗，风吹进来。
昨天下雨仿佛只是一个错觉，天空湛蓝，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
但风已经有了凉意，钻到沈糖的衣服里面很冷。
“夫人这样会感冒。”
“没事，你开快点就好。”
老方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速度。
沈糖被风吹着越来越清醒。
拿出手机给崔经理打了一个电话。
“夫人。”
“嗯。如果我想要你两天内做掉方家，你有这个能力吗？”
……
沉默还是沉默。
过了半晌沈糖听到，“可以。”
“好，那就去做。需要什么帮助你直接告诉我。我最近很忙，没时间和你们一起。”
沈糖声音透着冷意。
“知道了，夫人。夫人放心。”
“好。”
沈糖挂断电话也不再闭着眼睛，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风景。
“老方你会不会觉得现在的我很可怕？”
“不会。夫人我刚才就说了只是不希望您憋着自己。既然不愿意忍了就去做。本来我们就是被伤害的一方。方家不是想要夫人的命嘛。夫人已经很好了。”
沈糖失笑，没有说话。
这种事情在她以前的世界只是听说，就算是看到也不过几次。
但也只能看着，因为那不是自己可以去调和的。
没想到她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就要去承受这些，自己成为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