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看到了我睡不安稳吧。”
沈糖睁开眼睛看向顾珩，声音里带着笑。
顾珩笑了笑，“你看你这人就是嘴上不饶人，你要是笑不出来就别笑。看着怪难受得。”
“难受啊，”沈糖正了正身子，“好，那我不笑了。”
顾珩看了沈糖一眼，看沈糖脸色难看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是薄夜叫来的吧。”
“知道。”
沈糖点头，她怎么能不知道呐。在薄夜叫她那一刻，她就明白这一切都是薄夜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她看到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顾珩看沈糖面无波澜，试探地问。
“你……现在恨他吗？”
听到这话，沈糖笑了，笑得很好看。
“恨。”
顾珩眉头皱起来，“你……他也是爱你的……算了，你恨他也正常。只是他知晓了应该十分难受。”
沈糖看着顾珩，“顾总你和谁关系好？我怎么感觉你话里话外都在帮薄夜。”
顾珩看她，“嗯，是在帮他但也在帮你。我知道你爱他，我也有过你这种感觉。但爱最后还是战胜了自己的内心其他的想法。我也知道你现在有多难受。”
“是吗？你知道。你说今天怎么不下雨啊，这样分开的日子应该下雨的。”
沈糖打开车窗把手伸到外面，风吹在手上很舒服。
“沈糖就算是下雨你也不能出去，我不可能让你去淋雨的。”
沈糖回头看他，“我也没说我要去淋雨。顾珩你知道方安在哪吗？”
“方安？”顾珩面露疑惑，“你找她干吗？”
“当然是有事。算了，我给她发个消息约个地方吧。麻烦你送我过去。”
顾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糖就去忙自己的了。
顾珩看着沈糖现在正常的样子，心情复杂。
“去云峰茶馆。她在那里等着我。”
沈糖说完半天没有得到回应，抬头看向顾珩。
“顾珩你怎么了？”
“应该是你怎么了。”
顾珩把车停在路边。
“我哪有怎么了，我还有事。你停车干吗？我自己……”
顾珩打断沈糖的话，眉头紧皱。
“你说怎么了，你不哭也不闹。脸色又那么难看，有时候还待在哪里一句话不说。你现在还笑盈盈的。你说你怎么了，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难受吗？憋着很好吗？”
沈糖刚刚还挂在唇边的笑消失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沈糖理了理头发，“你觉得我应该哭还是应该闹，有意思吗？那样又有什么好处。你送我去吗？你不送我下去拦车。”
顾珩看着沈糖沉默了，他明白自己有点急了。
“我送你去，对不起。”
“没事，我不该把坏情绪带给你。谢谢你。”
顾珩不由地侧目看沈糖。
她……我该说她什么呐？她有的时候真的过于懂事了。
“歇一会儿吧。感觉我说话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顾珩递给沈糖一颗糖。
“谢谢。”
沈糖接了过来看着糖块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