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倒是坦然,看向沈糖的目光依旧温和。
“最开始我也觉得很矛盾,但后来想开了。这没有什么矛盾的,任何事物身上都可以存在正反两面,就算极端也可以同时生活在一个物体身上,更何况是性格。”
“说得很好,没想到啊顾总还是个哲学家。”
看沈糖没心没肺的样子,顾珩无奈地摇摇头。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没有人愿意提自己的伤疤。”
“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觉得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
“对啊,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当时看也许是天大的事。但现在看不过就是沧海一粟,小得如同一粒芝麻。”
“你倒是看得开。”
顾珩笑着说。
沈糖歪歪头,“顾总,你想听我也可以告诉你。真没什么好说的,中学的时候性格大概没有现在这么外向,很多事情不知道表达。受了欺负哭得比刚才那个小女孩还惨,还不敢告诉父母,怕他们担心。”
“当然现在还是那样,遇到害怕的事情还是会哭。区别就是坚强了一点,至少知道反击了,虽然反击以后还是会哭。”
“就是这些了,多的也没有什么了。现在看看真的都不是什么大事,但在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沈糖的笑很明媚,顾珩恍惚间觉得天上的太阳都没有她的笑明媚。
“你……”
顾珩想要说什么,到嘴边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薄夜知道吗?”
薄老板?
沈糖眼睛眨了眨。
他的遭遇看起来比我糟糕的不是一点两点,我哪有机会和他说!
“没有,我没有和阿夜说过。阿夜也没有和我说过他小时候的事,顾珩你知道阿夜少年时的事吗?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的父母。”
沈糖说谎了,但不说谎怎么套话呐。
沈糖看到自己说完以后,顾珩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薄夜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至于父亲我也不清楚。这种事情你还是去问他吧,我告诉你算怎么回事,你就不怕我添油加醋。”
顾珩说话遮遮掩掩,目光也飘忽。说的话也告诉沈糖,他不愿意说了。
沈糖也不打算为难他,一笑而过。
“那你清楚浅浅的事吗?她今天那个样子,你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见沈糖旧事重提,顾珩眼中满满都是无奈。
“在不久之前,我刚刚和你说过不要窥探别人的隐私。”
沈糖撇嘴,愤愤不平,“那你刚才还问我,你怎么不说你是窥探我的隐私呐!”
“这……”顾珩气笑了,“我是不是说了你不愿意可以不说。”
“那你怎么不干脆不问。”
“你强词夺理。”
“嗯,强词夺理。既然不打算关注浅浅,那就说说你自己吧。你秘密花园怎么来的?哎,这个你不能说隐私了,你既然带我来肯定就要说!这是一定的!”
沈糖拉着顾珩的手臂,眼神笃定。
顾珩确实有这个心思,但被沈糖这样说出来,他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受。
“我怎么认识了一个你这样的人啊。”
“那没办法,谁让顾总那天不好好走路给我撞到了。”
沈糖摊摊手,表示不关她的事。
“你啊。”
顾珩无奈又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