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过早餐后,便启程前往拜访陈老。
自从昨晚接到乔一的电话后,她没再收到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情况如何。
苏挽歆的心隐隐升起一股不安,或许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她眉眼间升起的愁意没能逃过唐樾琛的眼睛,但是他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将她抱在怀中。
得知他们两人今天要来,陈远山很是开心,不仅起了一个大早,吃过早餐后还一直望向门外,竖起耳朵听有没有汽车的声音。
他住的地方是a市有名的养老宝地,曲径幽深,远离人烟,空气清新。
他的妻子早年间便已过世,一直都是和管家一起生活,所以才会如此期盼苏挽歆他们前来。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明显,陈远山能够敏锐的捕捉到,早早出门迎接。
“老头,那么冷的天,你不用出来接我的,又不是没来过。”
苏挽歆老远就看到他急忙从屋里跑出来,眼睛不禁有些湿热。
唐樾琛下车后,端正作为晚辈的态度,恭敬地向老人问好。
“陈老,您好。”
陈远山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个传闻中的唐氏掌权人倒是谦逊有礼,身上没有作为资本家的铜臭和高傲。
想来,唐家的家风应该是不错的,苏挽歆嫁过去也不会受到欺负。
他收回目光,朝着唐樾琛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你好,唐少爷。”
苏挽歆见两人招呼打完,赶忙上前将他老人家带回屋里,以免着凉。
唐樾琛则从车后备箱将所有见面礼拿出,双手全部拎满也不会压垮他笔直的身形,步履稳健地跟上。
他拿着礼品站在客厅中,等着陈远山发话。
陈远山有意考验他,故意迟迟没有开口。
苏挽歆有些担忧地望向唐樾琛,和他对视时,他微微摇头,示意她不用开口。
唐樾琛挺拔如松地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一丝不耐烦。
良久,陈远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唐少爷,坐吧。”
得到他的首肯,管家连忙上前将他手中的礼品接过并拿着退下去,唐樾琛向其道谢后,便抬步走向苏挽歆,随后坐在她身边。
“老头,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唐樾琛,我的未婚夫。”
陈远山不由感到震惊,两人的进度未免也太快了。
“未婚夫?什么时候的事?”
唐樾琛接过话头,认真地向他解释。
“陈老,是这样的,我们此次前来,除了拜访您以外,还想请您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陈远山转头看向苏挽歆,想听她的意思。
“没错,是真的,订婚宴定在明年的元旦,地点是在望春楼。”
“你确定吗?”
陈远山的话模棱两可,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意思。
确定是他了吗?确定今后一直是他吗?
这个问题不仅陈远山想知道真实的答案,连唐樾琛也想知道。
他难免感到紧张,手指蜷曲紧握,干净圆润的指甲泛起阵阵白意。
苏挽歆边点头,边说出她的答案,神情坚定。
“确定,只能是他,也只有他。”
多重肯定,让在场的两人再次看到她的态度与决心。
“好,你的订婚宴我怎么会错过呢,我会准时出席的。”
这时的陈远山也变得柔和下来,看向唐樾琛的目光不再是试探与猜疑。
他知道唐樾琛的优秀,各方面与苏挽歆都可以说是天作之合,但最重要的是相爱,他能看出这小子眼里的情意。
既然两情相悦,肯定是要祝福的。
陈远山朝着苏挽歆不经意间眨了眨眼,她读懂他的意思,她转头对唐樾琛低声说了几句,他便起身离开了。
“丫头,舒儿这孩子还好吗?”
“她挺好的,您不用担心。”
提起谢允舒,陈远山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客厅中经久不散,看到自己敬爱的长辈如此模样,苏挽歆不免有些难受。
陈远山是谢允舒的外公,谢允舒的父母早年间因车祸在国外双双去世,之后陈远山的老伴也因病离开了他。
“如果当年舒儿的父母没有行差踏错,也不会造成今日这种局面,让舒儿这么多年还一直守着沈家那小子。”
“上一辈的恩怨,不该让他们这一辈来承担,可造化弄人啊。”
“唉~”
造化弄人,情字害人。
对于这段过往,苏挽歆是知晓的,她和谢允舒很小便相识,那么多年过去,不仅是好友,更是亲人。
陈远山也好,谢允舒也好,她看到他们痛苦与伤心,她也会跟着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