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衣着素雅,几乎没戴任何首饰,可和那些盛装出席的贵女夫人们比起来却是别具一格,仿佛一朵高雅的玉兰花般清新脱俗。
江锦瑟这才起身,恭敬的道:“多谢陛下,陛下谬赞了。”
本来她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刚松一口气,却听皇帝又道:“不过候夫人你怎么坐那么远?”
说着,他不满的对着负责的管事呵斥,“小夏子,你怎么将侯夫人安排的那么远?”
小夏子额头冷汗津津,马上跪了下去,“启禀陛下,奴才这就给侯夫人再多加一副桌椅。”
他真的不知候夫人怎么跑到末尾去了,简直欲哭无泪啊。
江锦瑟见自己的无意之举连累了别人,立马开口解释,“陛下,这事和夏公公无关,是臣妇喜静,所以才坐那么远的。”
这时一直盯着江锦瑟,害怕她说出什么冒犯话的斐子珩起身对着皇帝躬身道:“陛下不用管她,她喜欢坐那么远就随她吧。”
打量着皇上神情的容妃娘娘也适时的开口,“是啊陛下,人家候夫人愿意坐在那,就随她去吧。”
她一双上扬的狐狸眼居高临下的觑着江锦瑟,危险的眯了眯。
刚才她可是注意到了皇上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艳,看来哪怕如今的江锦瑟背负着罪臣之女的名头,依旧不可小觑呢。
不过也是,能入得了那人的眼,这个江锦瑟岂会是泛泛之辈?
皇上墨云祈爽朗的笑了几声,“看来倒是朕多管闲事了。”
“既然子珩都这么说了,那就罢了。”
“小夏子你下去吧。”
夏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磕头谢过皇上宽恕之后,心有余悸的退下了。
江锦瑟对着墨云祈又福身行了一礼,“劳烦皇上为臣妇费心了。”
墨云祈微笑摇头,“哎,候夫人不必如此,快快落座吧。”
江锦瑟这才回到原本的位置,安心坐下。
见没事了,斐子珩也再次落座。
坐在他旁边的北狄质子赫连策摩挲着手中杯盏,对着斐子珩别有深意的说,“侯爷,你这位夫人可真是个妙人啊。”
斐子珩皱眉,觉得他说的话莫名有点刺耳。
“哦?不知质子殿下这话从何说起?”
“你看旁人都恨不得削尖脑袋往上爬,她却反其道而行,有一种不愿随波逐流的高风亮节之态,难能可贵。”赫连策娓娓说道。
就江锦瑟高风亮节?
想起之前她一副财迷相,以及踩他脚背的粗鲁样,斐子珩不置可否。
他语气不悦的警告,“本侯的夫人如何还轮不到质子殿下操心,殿下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争锋相对了几句,二人不再说话。
这时陆陆续续的膳食也开始上桌。
因为是来雁山秋猎,所以这次宴席也是以肉食为主。
什么鹿肉、马肉、牛羊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而且做的味道也全都不相同。
霎时,整个大殿内飘荡着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儿。
等菜品上全了,墨云祈端起一杯清酒对着众人道:“此次秋猎,希望众爱卿玩得尽兴。”
“待明日谁猎的野物多,朕便重重有赏!”
众人马上举杯起身,“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