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慈对着张妈妈微微一笑,“哎”了一声,便又继续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院里的下人们也有眼色,邀请她先进来去凉亭坐着等候。
屋内好不容易抄完《女戒》《女则》的江锦瑟正在百无聊赖的练瑜伽。
现在的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这样多锻炼下身体,找些事情做好打磨时间。
待听到张妈妈说有贵客来了,她眼睛一亮,猜测应该是唐婉慈来看自己了。
急忙起身喜不自胜的小跑了出去,“婉慈,你终于来了。”
“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无聊,那个眼瞎心盲的斐子珩他居然禁我足……”
“嘁,简直不是个男人。”
听到这话的张妈妈眼皮子一抽,耷拉的三角眼凉凉的扫了一眼江锦瑟。
身为人家正房妻子,哪有这样吐槽自己夫君的?
她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性格跳脱的女子,这就是曾经将还是少年的侯爷迷的七荤八素的太傅之女吗?
哪里有一点贤淑良德,简直不敢尔尔。
哼!敢说侯爷坏话,看她去告上一状,让侯爷好好管教管教。
张妈妈假装若无其事地往后退,随后趁人不注意一溜烟儿的去了斐子珩的书房。
江锦瑟兴致勃勃的拉着唐婉慈的手,絮絮叨叨的一直说个不停。
如意和如花对着唐婉慈开心的福身行礼,“宋少夫人,你可算来了。”
“我家小姐天天念叨着你呢,奴婢的耳朵呀都快长茧子了。”如意打趣着。
江锦瑟斜睨了如意一眼,“还不快去准备茶点,招待贵客?”
“倒是在这里数落起你主子了,你这小妮子。”
如意吐吐舌头,拉着如花下去准备了。
见她精神和气色都很好,唐婉慈嘴角抿着笑,“锦瑟,瞧你如今病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江锦瑟拉着她进屋里说话,“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爱惜的紧呢。”
“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摆脱斐子珩这个伪君子。”
听到好友这么说,唐婉慈神色正了正,“锦瑟,和离是大事并且需要双方都同意,但侯爷显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你,所以怕是难办。”
江锦瑟忿忿不平,“那我就应该一辈子困在这里吗?”
“爱没有,自由也没有。”
看着好友这样郁郁寡欢,唐婉慈叹息一声,“可对于我们女子来说本就是以夫为天。”
“出嫁也罢、生活也罢都不能自己做主。”
“若是遇到不好的夫家也只能认命了,多少都是身不由己。”
“不是我不赞同你和离,只是……锦瑟,哪怕你对他失望透顶,可相敬如宾也是好的,等以后再有个孩子傍身,总会苦尽甘来的。”
听了这一席话,江锦瑟反悟了过来,她和唐婉慈隔着几个世纪的鸿沟,想法天差地别。
这里是古代,古代女子就是以夫为天,遵循三从四德,更别提主动和离了。
在他们看来这就是离经叛道,不敢苟同。
可她不想认命,也不会认命,任由他人主宰自己的人生,总归还是要博一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