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终究他们都变了。
她也不再是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许他变心不许他纳妾,高傲如同冰山雪莲一般的女子了。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让他的心空落落的,十分压抑恐慌。
如烟不敢置信的抬头,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看不透江锦瑟了。
难道江锦瑟真的对侯爷死心了?
还是装的?假装大度不怨恨她?
她咬了下发白的唇瓣,惶恐地说,“不,贱妾怎么能够和小姐相提并论,成为姐妹。”
“小姐太折煞如烟了……”
江锦瑟轻移莲步,靠近如烟拉起了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如烟啊,你瞧你这记性怎么这么不好呢。”
“如今我们同在侯府,哪来的小姐?”
“而你已经是侯爷的身边人了,是侯府的姨娘,自然可与我姐妹相称。”
如烟只觉得被握住的那只手烫的发慌,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江锦瑟忍不住默默腹诽了一番斐子珩的审美,大哥你就算移情别恋,好歹也移个大美女啊。
如烟容貌本来就只是清秀,这么一哭脸上的粉掉的一坨一坨的,瞧着就磕掺。
斐子珩见她如此大度,心里越发烦躁无比,气结的说了一句,“你知道分寸就好。”
江锦瑟微微俯身,“侯爷,我精神不佳就不招待你和如烟姨娘了,抱歉。”
斐子珩眼神控制不住的打量她,发现她今日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白里透粉的楚楚动人,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察觉到那灼热的视线,江锦瑟恶寒的退后一步,与对方保持距离。
见她对自己疏离,斐子珩不爽的冷哼一声,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他本来发誓不会再踏足蘅芜院了,但是下人来报说是后院好像起了争执,他这才来到这里。
见侯爷都走了,如烟也不想再自讨没趣,怯弱的对着江锦瑟行礼告退,“那贱妾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
话落,她紧随斐子珩的身影而去。
送走了几个瘟神,如意心疼的搀扶着江锦瑟回到了厢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群看戏的奴才们,关紧了门窗。
“小姐,你何必对如烟那么客气?”
“她一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私自背主,勾搭未来姑爷,就应该沁猪笼才是,哪里有资格和小姐以姐妹相称?”
江锦瑟轻抿了几口温茶,不急不缓地说,“如意,你今天行事太莽撞了点。”
“如烟本就是故意来刺激我,好让我发怒对她动手,然后再跑去跟斐子珩告状,你要衬她的心吗?”
如意赶紧摇头,“不,不是的。”
“我恨不得活撕了她,那个小贱蹄子就会哭哭啼啼的装可怜,勾搭侯爷。”
咒骂间,她恍然大悟明白了如烟的用意,后背发凉的道:“如烟这个贱人,好深的心机。”
“她竟然还有脸来算计小姐,她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当初要不是小姐好心收留她,带她回府,她早就被卖进窑子里,成了千人骑万人睡的娼妓了。”
如意越骂越气,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有如此歹毒,坏的流脓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