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风猛地吹了进来,江锦瑟一惊,转头望去,就见门口站着一个面色黑沉的高大男子。
男人一袭深红锦袍,头束金冠、鬓若刀裁,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一般冷峻绝伦,气宇轩昂。
可此刻那张鬼斧神工一般的俊颜上却覆了一层骇人的冰霜,那双幽深的眸子更是像利箭一般直视着她,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顿了顿,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她那位便宜夫君,侯爷斐子珩了。
不过瞧对方这架势,怕是来者不善呐。
她不禁眼睫一颤,心里有点打鼓。
毕竟虐文男主都是疯批外加家暴男,一言不合就动手,能动手就绝不逼逼,脑回路和常人完全不同。
并且还十分享受这种变态的快感,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君子风度。
如意熬好了药快步端了过来,见侯爷来了,还像一个黑面煞星一样盯着自家小姐,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诚惶诚恐的道,“奴婢拜见侯爷。”
“小姐她身子骨弱经不起折腾,所以奴婢才出府请了大夫,并不是有意惊动侯爷的。”
“求侯爷不要怪罪……”
斐子珩根本没有听进如意的一字半句,浑身散发着寒气径直走向床榻上的江锦瑟,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臂,薄唇紧抿。
江锦瑟疼的“嘶”了一声,蹙眉挣扎起来。
果然是传闻中的虐文男主,骨子里就带着病态的施虐倾向。
她怒视着斐子珩,“松手!”
然而对方不仅不松手,反而还将她禁锢在怀里,咬牙切齿的道:“江锦瑟,你凭什么嫉妒如烟?”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后果!”
“你现在已经进了我斐家的门,就要守我斐家的规矩,安分守己!”
江锦瑟气的呕血,听听这狗男人的话。
什么进了他斐家的门就要安分守己,以为她稀罕吗?
她不想跟他这种有那啥大病的人纠缠,可惜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双方力量差距实在太大了,尤其她还是一个病秧子。
在对方恶狠狠的禁锢下,她的手臂肌肤已经青紫了一片。
如意见状心急如焚,顾不得尊卑有别,放下药碗冲了过来,想要拉开斐子珩。
“侯爷,使不得啊!”
“小姐她还病着……”
可惜她一靠近,就被斐子珩一个肘击撞飞了,像抛物线一样一头撞到了桌角上,顿时两眼一翻不省人事。
瞧如意倒在了血泊里不知死活,江锦瑟心里一紧,双眸喷火的瞪着斐子珩。
“斐子珩,你干什么?!”
“快放开我!”
“干什么?!”
“你不是耍心机耍手段,想逼着本侯过来跟你圆房吗?”
斐子珩不屑的冷笑一声,“现在本侯过来了,怎么又开始故作矜持了?”
“你是想和本侯玩欲擒故纵那一套吗?”
江锦瑟惊讶到呆若木鸡,同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
呕,这尼玛真的是病的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