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家人规劝,也只能讨一顿打。一次大醉后,竟当着儿子的面活生生打死了他的妻子。
自此之后,他的儿子便一病不起,愈发瘦弱起来。
divclass=contentadv那孩子也是心性坚韧,隐忍不发,每日做低伏小在家帮猎户做陷阱和猎具。终于寻到个机会再猎具上做了手脚,让猎户自己跌进了陷阱中,一命呜呼。
“陷阱边缘的木刺痕迹可疑,正常长着眼睛的人对比一下便可察觉其中猫腻。”
那猎户为了给贵人献皮毛,总是活剥生灵的皮毛。而寂空只是规劝了他几句,便被那猎户在酒醉中当做争执说给了旁人听。
这才遭了无妄之灾。
“所以,那猎户的病儿便认罪伏法了?”伯懿唏嘘发问。
“不,”玉浅肆噙着冷笑,浅眸里一片冰湖:“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那猎户害死了一个孩子的母亲,他就该偿命。”
一阵狂风卷着冷意从房顶越过。卷得玉浅肆的衣袍在风中狂舞。
“与其去怪罪那病儿,不如仔细想想,究竟是谁导致了这一切。那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一个毫无原则溺爱儿子的老母亲,一个对儿媳的苦痛视而不见,甚至添油加醋的恶毒女人。
“养而不教,才是这一切凶案的罪魁祸首。”
伯懿自然也明白了她言下之意。
“那你是如何让那个猎户的母亲认罪的?”
如此自私凉薄的人,懦弱了那么久,自然不会轻易顶罪。
“我可没那么好心去循循善诱。不过发现了一些线索,然后找了些药,让她以为自己见了鬼罢了。”
那老妇人做的亏心事可不止这一桩,又刚死了儿子,正是心神不宁之际。
她还没问几句,那老妇便将自己同儿子一道接待过路人,再寻机劫杀的事情抖了个一干二净。
那处的官员也是糊涂人,自然就将这几桩事混在了一起,当做母子二人分赃不均才下了杀手。
而寂空也因为母子嫌隙,才躲过了一劫。
“这么说来,你倒真是寂空大师的贵人。”伯懿嗟叹一声:“那那个病儿呢?”
玉浅肆不以为意道:“他本就瘦弱,又每日被逼着做工。此前不过是吊着一口气,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仇怨已报,想来,也想来也没久可活了。”
“不,”伯懿坚定道:“他完成了对过去的承诺,日后定会过得更好。”
玉浅肆耸耸肩:“随你怎么想吧。”
天边凤雾绵延,二人竟是聊了一夜。
伯懿却丝毫不觉得累,追问道:“那之后呢?”
玉浅肆却泛起了困意,三言两语交待了后续。
“之后回到京城又遇到了他,那时才知晓,他竟然是个顶厉害的和尚,许多达官贵人都以能请到他为荣。那次偶遇后,他便来寻我,要助我一臂之力。”
说到这里,玉浅肆语气微沉。
她原本也对寂空满怀戒心,尤其是寂空一语道破她的心魔。
她才知晓,原来世上真的有如此神通,可断人心。
这种能力,并不是若她一般依靠洞察力和线索推理。而是他能仅凭一个人的眼神,便能猜测出此人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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